上官露故作不知道的问:“你说太后啊?”
然后四个人一齐心照不宣的咯咯笑了起来。
仪妃喟叹道:“哎哟,这么大一条,陛下可别被榨干了才好。”
“你这张嘴啊……”华妃嗔了她一眼,没憋住,转过头去笑的捂住肚子。
谦妃探头探脑道:“快来瞧瞧,哪条鱼像咱们主子娘娘!她尽拿咱们打趣,咱们也得把她逼出原形来。”
仪妃指着一条通体白色的鱼,鱼腹部微微隆起,道:“那条!那条!”
上官露道:“哪有?本宫明明是那条小红鱼,瞧见没有!你们都拼命扑过来抢食,本宫在角落里拿屁股对着你们,高冷的很。”
“是,是,娘娘您高冷。”仪妃又拿了一坨食物搁在手心里朝小红鱼丢去道:“臣妾还就不信了,这世上会有不爱吃的鱼。”
上官露乐呵呵道:“她就不爱,不信你拿好吃的丢她,她高风亮节,保证不吃嗟来之食。”
仪妃和谦妃还有仪妃这时候跟打了鸡血一样拼命拿面疙瘩和粉屑丢它,可那条鱼竟然真的如上官露所说,丝毫不为所动。
这么多鱼眼见食物落在小红鱼周围都扑过去抢,那条小红鱼就沉入水底,等鱼儿们都散开了,它又再浮上来透气。可它偏就是不抢食。
谦妃纳闷道:“真有这样的怪鱼?不怕饿死呀?”
“就是。”仪妃泄气的把食物交给旁边的丫鬟,“不丢了,她宁吃海底的水草,不吃咱们的香饽饽,气煞我也。”
瑰阳也急,摇着上官露的胳膊道:“皇嫂,你让它吃呗,它为什么不吃?都饿的这么瘦了。”
上官露两手一摊:“这……你皇嫂也没得法子呀。”
瑰阳不信邪,待龙舟一靠了岸,立刻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上官露在后面快步追着她喊:“瑰阳——瑰阳,你慢点走,当心摔着。”说话间,腹部一股绞痛,上官露蓦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凝香赶忙扶住她手臂,低声道:“娘娘。”
上官露喉头一紧,宴会开始前她服了那贴滑胎的汤剂,按说最多一个时辰,必定发作。
也就是说船靠岸的时候是最好的时机,谁知道在船上的时候,她已经隐隐觉得小腹传来针刺的痛感,只是强自按捺着。此刻下了船,她是准备要动手的,偏偏瑰阳这节骨眼上跑出去,又到了她发作的口子上。瑰阳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上官露不想把她扯进来,愣是挺直了站好,使自己看起来无恙。
仪妃紧随而来,道:“瑰阳公主是真淘,臣妾替娘娘去叫她。”
上官露勉强笑道:“好。”说着,和仪妃一前一后的上了复廊,但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一样,钻心的疼。
下了廊桥,就见到瑰阳趴在湖边,折了柳条伸长手臂去逗那条小红鱼。
仪妃上前道:“我的祖宗嗳!你这是刻舟求剑。这条鱼哪能是咱们看到的那条鱼,它又不会跟着咱们的船跑。”
瑰阳固执道:“就是这条,我认得它!”
仪妃无奈的把瑰阳抱了起来,替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道:“你堂堂大覃的公主,为了一条鱼竟趴地上去,要是被你皇兄知道该挨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