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顺着电话指示来到泌尿科住院部,空荡的走廊尽头,围着一群有钱少年和几个头痛的警察,海棠刚出现,那几个精力充沛的少年们就冲她叫嚣,“就是她,就是她差点弄死天哥的,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最好枪毙!”
“枪毙还便宜她了,最好鞭尸!”
“鞭尸还便宜她了,最好让人排队轮她,玛德轮她还不够解恨的,死了分尸后让野狗吃下去,吃不完的埋进泥土里做花肥。”
各种恶劣的言语并未阻止海棠走近的步伐,深邃的眼一一扫过3个面带稚嫩、却极显恶毒相的少年,她轻嘲的对着一男一女两位警官道,“警察同志,在接受调查的之前,我要先举报他们的诽谤罪、恶意诋毁罪和蓄意谋杀罪。”
清冷的话语在空荡的走廊间回荡,三个少年没想到平日里可以任意辱骂的女人今日变得不太一样。
一个少年色厉内荏道,“玛德,别诬赖我们啊,要不是你踢断了天哥的子孙根,我们见都不想见你。警察叔叔,警察姐姐,就是她,天哥原本多好的一个有为青年啊,就是因为这个侵吞了他家财产的女人,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对啊,不能生这是件多么恶劣的事情啊,她居然还当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这里,可想而知她的心肠有多坏了。”
女警察听着几个少年的话,板正脸色,步入正题,“任海棠,我现在问你,你是否在2个小时前重伤了任天天?”
“没有。”
听着海棠如此快速说没有,女警的脸色变了变,“可当事人还有这些朋友说你在2小时前重伤了任天天,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重伤?呵呵,警察同志,医生报告是这么说的?”
“医生报告还没出来,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女警明显才刚上任,一味只追求书面问话的形式流程,看的海棠啼笑皆非,“警察同志,任天天是我的法定抚养人,平日里经常对我非打即骂,今天他又要打我的时候,有东西砸到我膝盖上,我的脚就这么直冲冲的踢中他下档,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我立刻找路人借手机送医院,因为他不喜欢让我跟着,所以我回了家,没想到他却报了警。”
说着脱掉外套展示原主留下的伤口,卷起裤子展示出发前弄的伤口。膝跳反射几个字大咧咧的钻入两警察脑袋,阻止着他们的细问。
“自从养父去世后,他留给天天的公司就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天天年纪小没有这种概念。作为他的抚养人,只能由我上,但我想过很多办法,找过很多人,却依旧没办法挽回,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人,根本没能力去肩负起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天天又闹着继续要在贵族学校读书,迫不得已下,我只能把它卖了。接下来的每一天,他对我的打骂就没停过。”
一番话语下,两个警察更没话了,但任天天的损友一直闹着海棠说谎,编造谎言。
“姨,这个女人狡猾的很,你不能被她骗了啊。她要是没手段的话,怎么可能在任爸爸死掉后,比天哥这个正宗血脉还拿的多。”
女警脸色一僵,剐了其中一个少年一眼。
海棠玩味的眼神看得女警囧态。一直暗中观察的男警只能接替问话,“那么争对他们刚才说的这个事情,你又有什么要解释的?”
“警察同志,其实这也是让我疑惑的地方。现在趁着这件事起,你们愿意为我调查那是再好不过了。我是十岁那年被任家收养,养父母给我吃穿给我上学的唯一要求是照顾弟弟和处理家务琐事。这八年来,任家有了我,就没有请过一个菲佣,他们只有在使唤我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讲,就算给我一万块,都是天大的恩赐。可是他们却给了我高大数十亿美金的不动产期权股票。最可疑的是这笔钱必须要在我年满二十周岁才能提取。警察同志,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