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启,在任父死后,负责任家所有事物的律师到了。在海棠的要求下向两位警官展示了遗产分配和法定关系,总结道,“据我这些年来的观察,任海棠小姐性情敦厚,为人淳朴,是绝对不可能故意伤害任天天的。相比之下,任天天性格骄纵,总喜欢把法定抚养人当做佣人使唤,之前我有事去任家时,就听过很多次任天天对任海棠的谩骂。至于之前说的公司情况,我也给任小姐综合分析过里面利弊,建议她卖掉处理;至于这几位少年的证词,因着他们跟任天天是朋友关系,口头证词没有权威性;再者少年们言辞锋利,颇有恶意诽谤嫌疑。”
少年气急,“胡说八道,从你过来到现在,我都没说过一句话,你少诬赖我!”
精明的中年律师从口袋拿出一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气定神闲说,“任小姐之前打电话请我过来,但通话结束后忘记关电话,你们之前的谈话我全部听见并录下录音。我以我做了二十五年精英律师的名衔发誓,还有什么疑问?”
“你、你们!”少年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大骂一通时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
“至于医生报告,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了,任天天现在正在做一项包皮手术,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因为是抚养与被抚养关系,我的当事人并不会追究任天天恶意报假警行为,但你们几个少年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想到恶意诽谤,蓄意谋杀的处分时,女警待不住了,“这、都是孩子,私下协商不是更好?”
“可是警察同志,我刚才听他喊你姨,亲属办案,说起来并不光明磊落吧。”
事到如此,女警只能硬着头皮上,“来之后才发现我姐的孩子在这里,这是巧合,况且我也公正办案了,但你们因为一句话,就要处理这几个未成年,是否过分了?”
“有他们当着警察面想着法子弄死我当事人过分?”王律师说着调出那段如何弄死海棠的录音。
若刚才说起来觉得大快人心的话,现在听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
少年经不得吓,被王律师这种强势又专业的人一说,都哭着喊着求女警帮忙。
海棠苦恼的继续补充,“警官,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他们,可是你也看到我的弟弟了,他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之前的纵容,我现在如果轻易放过他们就很容易给他们造成一个错觉,那就是随便咒人死这种事情正常又合法,就算当着警察面都不会有事。他们现在还小就有这种想法,等以后长大了,是不是觉得杀人放火都非常正常呢?”
王律师专业性极强的补充,“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式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女警被吓的一呆,严厉道,“还不过来道歉。”
少年不愿意,依旧大吼着任海棠该死。
海棠不可置否,摇着手机道,“说话悠着点,我还录着音呢。”
少年一听,又焉了。
男警只能出面调节,“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先把这三个孩子带回警局教育,等他们父母过来后,你们再选择最好的处理方式。”
“那就麻烦警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