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管施展开落英、越女两套剑法,瞬息间已攻出七招,层层剑影罩定白无常周身十数处大穴。
两人不过拆解七八招,只听钱瑶喝声“中”,一蓬血花已由白无常左肩绽开,黑无常见状飞身上前,当胸一掌将钱瑶逼退,旋即在她左肩伤处左右各点七次,封了血脉,这才两人一同与钱瑶交手。
他们三人斗作一团,司徒伟也同赤炼、小暔两个战在一处。如是单打独斗,这两人无论哪个也要教他轻松拿下。
然那两人轮番进击极具章法,纵寻常宗师高手也奈何不得,兼身侧尚几个黑衣人从旁相助,一时间司徒伟已落下风。
此间胶着,赵卓、李胜、陈志三人互为犄角、攻守有度,敌住了十四五人,张璐与钟不悔夫妇背靠着背同余下黑衣人战成了一团。
一群人在林间混战多时,钱瑶以一己之力对阵黑白无常两人,依旧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反观黑白无常却已狼狈不堪,身上各自添了五七处伤口。
钱瑶正待一鼓作气毙了两人,忽听身后一声闷哼传来,心中知是女儿受伤,暗叫一声不好手上一招槛花笼鹤逼退黑白无常,飞身便要护持张璐。
不料斜里一阵风响,急躲时已教匕首割裂衣袖。赤炼音声随之响在耳侧:“无忧派的高徒也就这点能耐?”
钱瑶偷眼一望,只见张璐、钟不悔负伤倒地生死不明,司徒伟左肩、腰胯、双腿受伤十余处流血不止,赵卓、李胜、陈志三人竟教那黑衣少年刺穿咽喉,气绝身亡!
这几个皆是她自幼看着长大的,现下殁三伤四不由心头火起,一时间无穷剑光铺天盖地倾泻而出,逼得三人哪敢近前半步。
剑光散处,却见她已来在司徒伟身侧,手起一招落英缤纷,再跟一招步步生莲,顷刻间便将司徒伟身侧黑衣人杀个干净。
紧接见她左手提起司徒伟,口中轻道:“你大师兄近年来与龙熠堡相交甚笃,上官堡主所在之处,你大师兄也多半在那里,你赶紧去听雪山庄寻你大师兄!”
“师娘,你……”
“师娘的话也不听了?快去!”说话间将司徒伟丢上马背,自已剑代鞭猛击马臀,那马吃痛,一溜烟直往听雪山庄而去……
小楠见状竟发冷笑:“你也想走?”
话音未落,自已涌身形逐马,怎料斜里却骤点出一口长剑,倘非闪避及时,非教这一剑贯穿脖颈不可。
“他要跑,你追不得!”
……
“当日是在何处失散?”
司徒伟思忖一下:“应是丰原城北三十里铺荒郊林中。”
“你且在此间安心养伤,大师兄去救师娘回来。”
言罢林锋又向胡耀一抱拳:“老前辈,听雪山庄您再熟不过,劳您替晚辈寻匹快马。”
胡耀忙道:“少主放心,令师娘剑法高明,以一敌四未必就要落到下风,岳重山有匹快马名唤逐电,两头见日能跑八百,断能赶上。”言罢自去欠马不提。
龙祈然在旁冷冷道:“少堡主,无忧派那般对你,你又何须挂记着他们?”
未待林锋开口,便听上官月道:“龙大哥有所不知,无忧派掌门虽讨人厌得紧,然钱女侠与那几位亲传弟子却重情重义,时时挂念着锋哥,便是冲着这位司徒兄弟面,这一程也要去。”
说话间胡耀已牵匹红马来在房外,林锋翻身上马:“月儿,你代我在此间照料师弟。”言罢扬鞭打马一路往丰原城三十里铺而去。
上官龙渊见他远去,自在腰间解块令牌下来:“祈然,你携我堡主令牌回总坛,点影卫一百、精锐弟子三百往骷髅山助阵。秦右使、孙左使、震儿速随锋儿前去不得有误。”
众人齐喝声“是”,分头而行。
李贞素、柯振涛二人亦吩咐随行弟子,命丹霞、昆仑两派精锐前往玄冥教助阵不提。
林锋一路打马,不过个把时辰便至三十里铺,但见林间断剑、暗器散落在地,赵卓、李胜、陈志三个尸弃荒郊无人收敛,不由心内火起。
四下张望,忽见一棵树上教人剥下块皮,上前一看,原是无忧派门人联络暗语,直指西北,当下翻身上马裹夹戾气一路往西北奔去。
于林锋心内最深处,存有一座眷恋所筑的牢笼,牢内关押了天阶刺客彼岸,当牢笼教无穷怒火烧尽时,恶鬼将提凶器重现人间!
此刻,火起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