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婚礼,也就是她换了身干净衣裳,请苏正则吃了顿好的。
连梦人在南方,习惯倒是没改,她还是爱擀了面做些面条,有时做的多了邻里都能分一点,看在这碗面的份上,她的故事里,被抹黑了洒狗血的总是另一个人。
苏正则。
作为连梦老公,他总是几个月几个月的不着家,回来了白天也见不着人,街坊连他具体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都说他是个登徒子、或者压根是个瘾君子。
连梦要么是他骗来的,要么是他用了些恶心手段占来的,这段故事倒有十几个版本,连趁着大小姐出门打车,直接抗上走人的版本都有。
街坊这么编排完,还得摇摇头,由衷感叹一句:“多好的姑娘啊,糟蹋了。”
这时候,围坐扇着蒲扇的老头老太太们会集体默哀个几分钟,然后各回各家接孙子去了。
感叹也就是感叹而已。
“哥。”
顾培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干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你要实在难过,就哭吧。哭完了,哭完了我……”
顾培风想了想,他哥好像什么都不缺,他能给的,也少之又少。
他有点沮丧:“哭完了我给你做好吃的……想吃啥都行,实在不行做一份丢一份,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轻轻拍着,手心里有一点暖和的温度,直到他发现苏齐云的肩膀有些颤抖起来。
顾培风以为他真哭了,急忙支起上身,结果看到月光照亮他的侧脸,他的鼻尖,居然挺的那么好看。
苏齐云轻轻闭着眼,笑的眉眼弯弯的,听着响动,一回头,恰巧望着他。
“傻气。”他笑着说,“你是不是有点傻气。”
他的眼瞳一定采了月光,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剔透,好像真的看进了他心里。
苏齐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我好多了。真的不早了,快睡吧。”
他这才有些出神地躺了回去,虽然满心都还是那双化了月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