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太傅愣了下。

温阮仍是笑。

太傅反应过来温阮在暗骂他是狗,气得白了脸,一把握住了桌上的戒尺,很是威严地喝道,“不尊师长,无礼犯上,手拿出来!”

温阮负起双手,可爱乖巧地放在身后,冲太傅温柔地莞尔一笑——

“呵呵。”

去你妈的。

温阮拂袖转身,大步离开,回课堂时经过了杂物房。

她面无表情地停步,回身,走进杂物房。

课堂上。

今日又是对弈,抽到与于悦对弈的人当场不答应了,拱手对殷九野道“夫子,棋道黑白分明,是非曲直尽在其中,弟子不愿与不礼之人对弈。”

殷九野倚在椅中,瞧了那人一眼,又瞧瞧委屈得要哭出来的于悦。

他说“行,你出去站着吧。”

“夫子?”

“棋道黑白分明,是非曲直尽在其中,你这等不分是非黑白之人,不配执棋。”殷九野抿了口茶,“滚出去。”

那弟子不动,似是不解殷九野何以如此“不分是非黑白”。

殷九野掀眸“要本夫子请你?”

他只一眼而已,那弟子如临杀场,积威凛凛沉下,压得他膝盖发软,几欲瘫倒,他连滚带爬滚了出去。

殷九野看了一眼这些干愣着的,又蠢又丑又恶心的弟子们“愣着干什么?下棋。”

吕泽瑾跑过来,坐在于悦对面,臭着一张脸嘟囔“下啊,让你先手。”

于悦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落了颗棋子。

“别哭了,哭得烦死了!”吕泽瑾烦躁地喊了一声,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烦躁。

于悦不说话,只用力地瘪着嘴,像是在强忍着哭声。

她怀里的二狗子看着叹气,唉。

下棋这种事本该安静,但课堂上说悄悄话是所有学生的共通毛病。

这些话,是这么说的。

“我看阴夫子袒护着于悦,是看在温阮的面子上。”

“谁让人家有个好父亲好兄长呢,都能把自家门客塞进来当夫子,人家本事大呗。”

“我要是吕世子啊,就趁着这机把婚事退了,天天睡在听白楼。”

“你够了哈哈哈,不过那吕世子说到底了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就跟萧夫子一样。”

“你们还记得以前温阮为了纪将军跟盛月姬争风吃醋的样子吗?真是笑死人了,堂堂侯府千金,不要脸不要皮地跟个歌伶争宠,难怪她跟于悦能玩到一起去。”

“你们看于悦在哭,要我说啊,她哪里还有脸哭?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要不是她自己行为不端,谁稀搭说她?”

……

殷九野听着这些话,轻轻地抿了下唇,闲搁在椅靠上的手指稍稍扣紧。

牙关轻咬,他很努力才压住心底的杀戮本能。

外面传来两声轻轻地“笃笃”声,有人轻敲门。

殷九野转眸看去,温阮推门进来,她冲殷九野笑了下“夫子,我迟到了,很抱歉。”

殷九野刚想说无妨,就看到她手里提着一根……

马球杆。

仕院里常有击鞠,所以常备马球杆。

温阮提着这根马球杆,拖在地上走进来,殷九野抬指,为她关紧课堂的门,甚至还闭了窗。

打狗么,当然得关门才对。

温阮一直走到刚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那个人跟前,那双细白纤柔的小手很用力地握紧马球杆,冲那人温柔地笑了笑“一个巴掌拍不响么?”

然后,她像打高尔夫一样,一球杆自下往上猛力重挥,击打在那人下巴上,“嗵”地一声巨响!

那人顿时满嘴是血。

二狗子“我草阮阮牛逼,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吕泽瑾“我草温阮牛逼,果然是敢打纪知遥脸的女人!”

于悦“我草温阮牛逼,这个姐妹值得我两肋插刀!”

殷九野“嗯,角度歪了点,再正一些可以直接要命,最好是打咽喉。”

温阮力气小,这一球杆下去她身子都晃了几晃,站稳后,她还很细心地将翻卷上来的衣衫放落去,细细抚平,依旧温柔地笑问“响不响?”

被打的人捂着满嘴的血,指着温阮又惊又怕地喝骂“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