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嵬哭着跑开了。
盛月姬望着画嵬跑远的身子,呆了半晌没能回神。
画嵬怎么了?
她几步跑进听白楼,直入雅苑找到太霄子,问“画嵬今日为何会去晋王府?”
“温阮请他给吕泽瑾画了幅人像,画嵬刚给晋亲王送过去,怎么了?”太霄子淡声问。
“人像?”盛月姬的重点抓在这里,她厉声喊道“除了我,他从不给任何人画画像!”
太霄子“……”
“温阮连画嵬都不放过?她连吕泽瑾的死都要利用,就为了带走画嵬让我难堪?”
太霄子微沉一口气,“或许,你对画嵬知之甚少。”
“我怎会对他知之甚少,他是我一手救出来,也是我一手捧出名的!”
“那你知道,画嵬在郊外有个院子,收养了许多孤儿吗?”
盛月姬怔住,“什么?”
“盛月姬,你对男人的掌控力,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强大。”
“你还想说什么?”
“萧长天前日为辞花写了一首曲子,你也不知道吧?”
“什么!那绮尾琴……”
“早晚的事而已。”
太霄子平声说道,“以往他们被你所迷,或是臣服于你的温柔,或是欣赏你无畏流言的洒脱,再要么,是你的确唱曲好听,可现在你把这些东西都丢了,徒有皮囊。而以色事人,从来是下下策,色衰而爱弛。”
“太霄真人此话说得在理。”门口忽然传来纪知遥的声音。
第72章
纪知遥进门来, 瞧了盛月姬一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笑着说“许久不见,月姬你还是这般美貌啊。”
盛月姬猛地想起别院那位贵人的叮嘱, 珍惜。
她收尽了脸上的愤色, 露出一个叹惋的笑容来“罢了, 该去的总是留不住。”又给纪知遥倒了杯茶“知遥你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儿?
纪知遥接过茶放下,“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为了温姑娘在马车里跟她的下人大打出手之事,都传到我耳中了, 你不是喜欢上温姑娘了吗?”盛月姬略带幽怨地嗔了纪知遥一眼。
“那也不耽误我来你这儿啊。”纪知遥笑说, 又看了太霄子一眼,“还是你说最近忙,没空理我?”
“岂会,纪大将军如今可是稀客,月姬怎敢怠慢?”盛月姬斜坐进纪知遥怀里。
纪知遥也觉得奇怪 , 以前吧, 还真觉得盛月姬挺带劲儿的, 现在感觉像是抱着一堆死肉,腻得慌。
他来这儿也不是为了跟盛月姬重修旧好, 更不是为了床上那点事儿,他就是被温北川那番话搞得心里起了疑,想知道盛月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推着盛月姬站起来,纪知遥起身走到窗边, 撑着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是有些日子没来了,你这儿倒是没什么变化。”
太霄子见纪知遥来了,也就离开。
“太霄真人别走啊。”纪知遥叫住他,“我有事儿想向您打听。”
“何事?”
“太子死没死?”
太霄子眸色一寒。
纪知遥笑道“别这么紧张,您给我个准话儿,我也安心些,这朝中天天跟打仗似的,我被弄得晕头转向,我能得个准信儿,路也好走些。”
太霄子甩了一下拂尘,道“太子无恙。”
“是么?”
“纪将军不信?”
“不是不信,就是纳闷,您说您一道士,天天搁这儿待着算怎么回事?不用去照顾太子吗?当初可是你把他带走的。”
“贫道自会回去,纪将军不必担心。”
“好。”纪知遥往窗上一坐,靠着窗子看着盛月姬,笑说“好久没听你唱曲儿了,唱个吧。”
纪知遥去听白楼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温北川耳中,温北川听罢,轻抬了下眉头“嗯,以后我不用去听白楼了。”
下人司思笑道“今日盛月姬又去那别院了,我们依旧查不到那人是谁。”
“让纪将军去查吧。”温北川轻笑。
“林大死了,会不会对大公子你不利?”司思给温北川奉了盏茶,被关在牢里的林大突然死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当然,人证死了,现在就看晋亲王想怎么收场了。”温北川抿着茶水,“这位亲王殿下,可是个臭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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