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瞒住不(1 / 2)

掌柜的点头, “老弟地道,老哥也不能亏了你。”

他把玉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千两来,“老弟收着, 剩下的算我给老弟的红包,老弟下次还来,老哥带老弟去四楼赌, 那里赌的才大呢。”

杜笙没有拒绝,他现在正缺钱呢,而且这一千两也只够四楼的门票钱,杜笙不认为掌柜会替他交这个钱, 所以留着也好, “谢谢老哥。”

他叫他老弟,那他就吃个亏,喊个老哥吧。

掌柜的敏锐的发现了名称里的变化, 说明杜笙也开始认同他来, 五百两银子没白出。

他收拾收拾心情和玉,拉着杜笙到一边看货架上黑皮的籽料,“我先前听老弟说要赌墨玉?我看也别赌了, 我送你一块吧。”

杜笙摇头,“多谢老哥美意, 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我可不能亏了老哥。”

赌石的买卖都是口头上的交易, 不给钱到时候切出好料, 掌柜的反悔,他也无可奈何,所以赌石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除非权势滔天,不怕人家耍赖。

掌柜的先是蹙了眉,半响才道,“好吧,那老弟看着喜欢哪块,我给老弟便宜便宜。”

这个没问题,杜笙颌首,“多谢老哥。”

掌柜的没说话,想着他腿脚不方便,干脆自个儿将原石一股脑捧到外头,借着强光看料。

墨玉在阳光下能看到雾,不过散光太厉害,看的不太清楚。

杜笙也有耐心,一块一块的看,反复做对比,把他觉得可以的握在手里,不可以的搁在廊下的茶几上。

赌石铺的廊下不仅有切石头的,还有个供人歇息看料的地方,大多数料子都要在强光下才能看出本质。

杜笙继续看,十几块墨玉看完,手里握了三块,一块有一角从这边可以透到那边,闪着荧光一样,说明种水很好,润就表面那一块看,已经到了玻璃光泽,有可赌性。

第二块色很正,黑如点漆。第三块瑕疵很少,杜笙选来选去,选了第一块,求个稳。

毕竟是江清清的钱,如果赌了不太稳的料子,出不了好玉,亏了下次江清清还会信任他吗?

很明显不会,所以杜笙挑了可赌性最高,但是最贵的那一块。

掌柜的一直陪着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料子好坏,嬉笑着说,“老弟喜欢,算你两万。”

两万的价格也算公道,这块跟刚刚那块不一样,表面没裂,有窗,表现也不错,种水和润度都够,如果是个满料,可以抠镯子。

镯子可比牌子贵多了,有镯子自然有牌子,最少三四块,剩下的边边角角做耳环戒面,怎么都亏不了,前提是它切出来和开窗的肉质一样。

和田玉一直有十籽九裂、十玉九纹、十玉九杂、十玉九棉的说法,怎么可能真的表面什么样,内里什么样,最多就是赌个运气,运气好,它里面肉质更好,运气不好,更差而已。

掌柜给的友情价,不需要满料,只要能抠出几个没什么瑕疵的牌子钱就赚回来了,杜笙压力还不算特别大。

他把香儿叫醒付钱,香儿一脸蒙圈,“这么个小石头要这么贵啊?”

因为不是真真切切的玉,只是块石头,所以她理解不了。

“这是掌柜给我们挑的,有六成几率出极品墨玉。”杜笙半忽悠半认真道。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觉得,六成稍微有点高,他最多只有五成把握,这么说是让香儿付钱而已。

“这样啊。”香儿从怀里拿出银票,“我听公子的,公子觉得可以就可以。”

杜笙莫名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他很倒霉,刚穿过来就背了个大黑锅,骗钱骗情,出卖江清清,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愿意信他,真是不可思议。

不知道是香儿发自内心的,还是江清清吩咐过的。

江清清很大方,给了香儿五万两左右,用掉了两万两,还有三万两,掌柜瞧着她手里的银票,有点后悔收少了。

不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悔也没用,杜笙已经把料子交给他,“劳烦掌柜帮忙切一切。”

店里只有一个人,连个切石头的师傅都没有,掌柜一个人包揽了所有活,点点头抱着料去门口切。

先从有表现的地方开始,如果这地方一切垮,那基本没有指望了。

许是好运气用完了,还真是一刀垮,顺着开窗的位置切下去,竟发现里面有僵。

僵分为硬僵和穿僵,硬僵在表面,穿僵在内部,硬僵边上出细肉,有可赌性,穿僵最让人头疼,它穿到内部,能坏了一整块玉。

“唉,垮了。”掌柜的摇头,他本来想跟一份,还好没跟,跟了自己要赔钱的。

杜笙拿着切了一小块的地方,反复查看,又摸又抠,香儿有些担心,“公子,怎么了?是不是玉没了?”

杜笙摇头,“还不一定,不过我觉得还有机会。”

“还有什么机会啊,都这样了。”掌柜的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