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瞒住不(2 / 2)

杜笙也不急,指着断口给他看,“僵是活僵,表面玉化成功,有一半的几率穿到里面,也就是说还有一半机会没穿进去,切开看看吧。”

他嘴上说的轻松,实际上闭上眼睛不敢看,这关乎着他的信用问题,一旦赌输,他跟骗钱来赌的朱笙没什么两样。

一半的几率啊,风险太大了,不是自己的钱就是不好,根本不敢输,输就意味着欠江清清的。

杜笙耳边一直传来切石头的声音,偶尔粉末会从水櫈上飘过,落在他手上,香儿让他进屋躲躲,杜笙哪肯。

煎熬似的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头切开,杜笙没有看,反而问香儿,“香儿,怎么样?”

香儿哪懂啊,“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啊。”

墨玉的色跟黑色差不多,香儿说黑色,那是不是……

杜笙凑过去看,掌柜的恭喜他,“老弟啊,你这眼光绝了,这种料子都能赌赢。”

活僵没有穿进来,另一半肉质很好,比外头露的还好,但是只有一部分,“光泽在羊脂和陶瓷之间,过度润,只够抠一个牌子,镯子位是陶瓷光泽。”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玻璃,所以杜笙每次说玻璃光泽的时候会说陶瓷光泽。

掌柜的点头,“卖给我吧,我这里做成品。”

杜笙没有意见,倒是把香儿急坏了,“不卖不卖,这个是要给公子做玉的。”

杜笙轻笑,“知道我买玉做什么吗?”

“做什么?”香儿不解。

“送给娘子的。”杜笙说的是实话,他并没有昧下玉的意思,“这块玉还不够,要送就送更好的,所以卖了吧。”

香儿撇着嘴,似乎有些不舍得,“那咱们还能买着这么好的墨玉吗?”

她并不懂玉,只是从掌柜的神情看出来,这玉不算差。

“自然可以,今天太晚了,过两天我们还来。”玉其实没有江清清买给他的贵,但是胜在量多,而且有镯子位,还能抠牌子,抠不了四块,只能抠两块,三个戒面,“掌柜的算算价吧。”

玻璃光泽的镯子和戒面,二等水,羊脂和玻璃之间的牌子两个,也是二等水。

没什么明显的瑕疵,纯度不错,这样的玉也算难能可贵了。

“两个牌子一个六千两,镯子的润差了半截,只能给你五千两,三个戒面一个一千五百两,剩下的边角料做做耳环什么的,再给你一千两。”

香儿顺着他的话掰着手指头算,“哎呀!那咱们不是还赚了两千五百两吗?”

她拉着杜笙的袖子,有些激动,“公子,我们居然赚钱了哎!”

语无伦次,“一下子就是两千五百两啊!”

又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够普通人家好吃好喝过好几年了。”

杜笙比了个嘘的手势,香儿似乎意识到自己太丢脸,连忙捂住嘴,瞧了瞧掌柜的脸色,发现他没有看她才安心下来。

杜笙摇摇头没说话,掌柜的有现钱,数了两万两千五百两出来给杜笙,杜笙又给了香儿,“你保管吧。”

香儿郑重其事的塞进怀里,不放心还拍了拍。

拿了钱,香儿连忙推着杜笙的轮椅离开,跑的慌里慌张,仿佛背后有人追似的,杜笙问她,“跑这么急做什么?”

“总觉得掌柜数错钱了,万一他反应过来,找我们要回来怎么办?”毕竟还从来没遇到过去买玉,结果手里的钱更多的情况。

其实杜笙那块料子切跨了,并没有赚多少,只保了本,稍稍赚了一点点。

当然市场价不是这样的,市场价更贵,只是因为掌柜的做中间商,再转手卖给别人,或者自己加工完后拿去自己铺里卖,所以留了一点余地,压了小半的价。

杜笙没有成品铺,也找不到其他人收,怕麻烦没办法才会出手的,要不然他不会放任掌柜的压价。

“放心吧,掌柜的精明着呢,咱们运气好,开的那料子不错,所以赚了一点。”杜笙深吸一口气,“改明儿用这个钱给娘子买一块上好的墨玉。”

他抬头看香儿,“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千万别告诉她,赚钱的事也是,等我的玉买好雕好再跟她说不迟。”

香儿想都没想点头,“好。”

俩人就这么欢欢喜喜出了黑市,顺利回到棺材铺,脱下披风和面具,前脚踏出门槛,后脚白天带的那四个黑衣人立马跟上,香儿瞧了一眼他们身上的标志放心下来。

“姑爷。”似乎闲着无聊,香儿问,“你们为什么老是说赌啊赌的,这跟赌有什么关系?”

杜笙身体微微一僵,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