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越赌越大,最后随随便便一块料子都在十万两以上,有些超过了百万两。
这个时代没有银.行卡,只有银票,也相当于存票单,百万两啊,兑换的时候该有多震撼?
不消说银子和黄金,就是人民币也要好几个箱子,上亿的交易,虽然杜笙也没少接触,不过他是世袭,继承的家业,本身起点就很高,这人是白手起家。
从一个穷小子,赌一块百两的石头,慢慢到百万两,跟他不能比。
杜笙很佩服这种白手起家的人,他因为是继承的家业,可以输得起,前期就是砸钱积累经验,所以有些地方思考的没有这位前辈多,他不能输,输一次就等于倾家荡产,所以他的经验对杜笙来说受益匪浅。
他现在也无疑跟白手起家差不多,身上的银子正好只够去四楼的入场费,想赌还是要靠别人。
如果江清清想赌,那他能不能做她的相玉师?不不,那样只会增添自己的利用价值,以后江清清更不会放过他,卖身契也别想要回来。
一辈子给人打工不是杜笙想要的,他更想把欠的钱还给江清清,然后自立门户。
一本书读完,杜笙合起来,脑海里开始出现一幕幕画面,吸收老先生的知识。
这样的东西看一遍显然不够,杜笙又看了一遍,认认真真。
只是赌石的经验而已,都是干货,加上自己本来就懂一些,一页一次赌石,杜笙看的很快,只花了四个时辰看了两遍,相当于八个小时。
从黄昏五点钟左右一直到深夜,江清清还没回来,不知道在做什么?或者在别的地方住下。
杜笙更希望是第二种可能,省得江清清又动什么坏心思折腾他,不过明天就是马球赛,她肯定会回来。
杜笙揉了揉眼睛,放下书,躺下,想了想又坐起来,不等江清清就睡后果很严重,而且他还有一件事没做。
身上有一千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对于一个铜板都没有的人来说是‘天价’,突然出现在他身上,明天换衣裳的时候肯定会被发现。
所以他要藏起来,藏哪好呢?
杜笙在屋里瞧了一圈,冷不防外头突然响起脚步声,应该是江清清回来了,不能让她看到钱。
杜笙迅速将钱塞进床板里,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躺下,拿回方才看的那本书装装样子,江清清走进来时才抬头看她,“你回来了。”
“嗯。”江清清自然也瞧见了他手里的书,“你也对这本书感兴趣?”
“嗯。”杜笙实话实说,“这种书很不错,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他试探性的问,“你想赌石?”
江清清大大方方回答,“不好走绣菊那条路,只好自食其力了。”
杜笙拒绝了绣菊,相当于她与绣菊的协议作废,绣菊那么讨厌她,肯定会反过来怂恿钱庄公子不放利子钱给她,所以她只能想别的办法。
赌石是个不错的法子,但是风险很大。
“书上说十籽九裂、十玉九纹、十玉九杂、十玉九棉,赌赢的几率很小。”难怪她过段时间要去平洲,原来是去赌石啊。
“放心吧,我找了师傅。”深夜了,江清清没让人伺候,自个儿脱了衣裳,走到梳妆台前卸妆,“你多看一点也好,将来好做我的相玉师,我看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她是讲前几天墨玉那事,古代没有图片,所以她就算看了书,不去瞧瞧实际情况还是宛如纸上谈兵,什么是什么都摸不清楚,比如那枚戒指,她就没看出水线来。
“那你多找几本书,这本我看完了。”虽然这么说,不过杜笙并没有放下书,他还要再看几遍。
“我尽量吧。”江清清有些为难,“这种书可不好找。”
如果不是写书的老先生去世,书落到他的后人手里,说不定她还买不到呢,老先生一直把这本书看成至宝,不可能卖掉,他的后人看不懂,又恰好有人高价收,没犹豫多久便卖给了她,杜笙运气好,正好赶上。
杜笙也知道这种书难能可贵,一般都是用来当做传承的,比如他爷爷的笔记,一代一代传下来。
“对了。”江清清似乎想起来,“买到玉了吗?”
杜笙摇头,“还没有,赌墨玉的人少。”
“那先搁一边吧,明天陪我去打马球赛。”江清清在早就备好的水盆里洗了脸,擦干后道,“早点歇息,明天可别起晚了。”
杜笙点头,“你也是。”
难得今天江清清忘了‘惩罚’,杜笙盖上被子,迫不及待躺好,面朝里,刚侧过身,脸被人扳了过去,江清清亲了他一下,“以为自己跑掉了?”
她从上至下看他,嗤笑道,“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