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墨清的脸色登即变了,惊慌失措。
“你可以否认,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吐露实情。”墨寒冷着一张脸。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着?墨清也只能矢口否认了,赌博是恶习,百姓家将赌博视如恶鬼,会害得家破人亡,万分仇视。
这只是他心底的秘密,当然不愿意被传扬出去。
想到这里,墨清咬了咬牙:“你这是含血喷人!我根本没有钱,我怎么可能进赌坊?你不要污蔑好人!娘,你千万别相信她的鬼话。”
常氏听后也是震惊。可她也不愿意相信儿子染上了恶习,毕竟墨家从来没有喜好赌博之人。
“寒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每日中午都给你大哥送饭,他都在田里,根本没有离开过。”常氏笑容僵硬,询问墨寒。
墨寒摇了摇头:“我绝对没有看错。”
若不是为了取证,墨寒根本不会等第三天才上门质问。
她笑了笑:“娘,你可以为他找理由,但是最后会有事实证明,我说的都是实情。准备好接招了吗?”说到这里墨寒望向了墨清,笑容浅淡。
“怕你我就不姓墨!”墨清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在显示他无谓的挣扎。
“很好,我欣赏你撒谎时的坚定。”墨寒莞尔一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叠纸,“这是我从赌坊内拿回来的,娘知道这是什么吗?”
常氏茫然,摇了摇头。
墨寒的眼眸倏而变得凌厉:“这是墨清拿即将成熟的粮食去抵押、换成现银去赌博的抵押书!上面有他鬼画符签的名字,还有指印。”
墨寒怒极,直接将抵押书甩在了墨清的脸上,劈头盖脸骂道:“都学会抵押变现了?可那些是你的粮食吗?你想要害死墨家吗,墨清你还是不是个人?!”
不怪墨寒这么大怒火。赌博上瘾的最初表现:纵使赌徒没有钱,他也会不择手段想办法弄钱去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抵押变现。
一开始只是抵押家具物什,直到家徒四壁;而后赌徒会变本加厉,典妻当子!
许多人家就是如此。一个赌徒整垮了整个家庭,女人沦落风尘,儿女沦为奴籍。而赌徒本人,也很有可能因为欠下巨额赌债还不清,继而被赌坊打手打死。
这就是墨寒无法原谅墨清,甚至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动手教训他的原因。
墨寒气得面目狰狞:“即便今年天公作美,粮食收成还不错。可其中也是有九成不属于你,你倒好,几次抵押就换掉了十石粮食!”
田里一次收成最多也就才十一二石粮食,墨清几次加起来抵押十石,无疑是将田租及要还的粮债也给抵押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