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田里收成有多少还未知,该还的粮债没还上,反而把未来的口粮也给赌了。
“我没有!你污蔑我!我每天都在地里,娘可以为我作证。”墨清声嘶力竭狡辩道。
墨寒轻蔑一笑:“我已经问过福贵管事了。因为肥也施了虫也除了,目前就等粮食成熟,近来他忙于其他事务没盯得那么紧。所以你想利用娘的孺慕之情、让娘为你作证?”
墨清梗着脖子,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娘,你别被他给骗了。其实他每日早出根本不是去地里,而是去了赌坊,这一点我已经与赌坊的人确认过了。他每日赌到中午前后,饿了才离开赌坊,而后抄小路赶在你的前面回到田里,假装勤劳刻苦。”
听了墨寒的话,常氏的脸色变得青白不定。她看向墨清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她说的是真的吗,阿清。你连娘的疼爱都算计好了,知道我会维护你?”
常氏的脸色很不好看,墨清却只能苍白的辩解着:“没有,娘……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你也知道墨寒向来不喜欢我看不起我,这些都是她的栽赃和污蔑!”
墨寒呵呵一笑:“墨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是非要抵赖到底,那我只能拎你去赌坊里对质了。”
此时,江星河也适时开口:“大舅哥,如果做了就承认吧。犯了错还不敢认、拼死抵赖,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更不要辜负岳母对你的疼爱和信任。”
“我……”
疼爱和信任啊……
墨清一瞬间红了眼眶,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
墨寒半点都不同情他:“所以你知道了吧?为何我将酒馆和房子都给了小霜,是我偏心吗?不是!即便我将这些都给了你,你除了败家还能干嘛!”
墨清低垂着头,泪流不止。
话已至此,墨寒也累了。
对于懒惰成性、撒谎成惯、不求上进,还身染赌习的人。墨寒放弃了。
她不是圣贤,感化不了墨清,更没有能力将他拉回正途。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弃卒保帅了。
没了墨清的墨家,只会更好,不会变差。
墨寒冷漠着脸,道:“娘,分家吧。将墨清分出去,以后你跟着小霜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