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2)

恃宠而婚 今婳 2240 字 5天前

温树臣是在她割腕那晚来了一次,后面就再也没有现身。

舒桐以也心知肚明,他是没有过来探病的必要了,除非自己躺在了停尸间,否则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他来医院?

“我今天本来是想过来看看你想死的样子,看着好像气色还挺不错。”贺青池打量舒桐以的美人脸,是没什么血色,却也不憔悴落寞。

她没见过这方面疾病的患者是什么样的,隔了好几秒,又问:“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舒桐以被她三言两语弄的无言可对,最终冷着声说:“我就算不想死,也能被你气死。”

“你喜欢我的男人,我礼尚往来气你一番。”贺青池觉得很合理,唇角带着笑,看不出正常的喜怒情绪。

“你懂不懂这叫情敌之间的撕逼?”

舒桐以:“……”

半响,她调整好情绪,以免真的被贺青池几句话给气出病:“你到底来做什么?”

贺青池把旁边粉丝送的卡片拿过来看,慢悠悠的说,听不出是不是随口应付的理由:“来听你讲故事的。”

舒桐以抿起苍白的唇,说出来的话静得发沉:“温树臣没告诉你?”

“他尊重你的个人隐私,只说了一小部分。”贺青池看完卡片,说话间,又塞回了玫瑰花里。

舒桐以长时间沉默了很久,这七天来以为网上的整容风波牵扯到了贺青池身上,温树臣应该会把她最不堪的一段过往都告诉这个女人。

她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深夜时躺在病床上反复难眠。

谁知,终究说她还不够了解温树臣的为人。

幸而贺青池也不是那种为了击败情敌,就大事宣扬甚至是把舒桐以整容黑历史挂在嘴边,一遍遍提醒着的女人。

她没有轻视舒桐以的意思,只是看网上风波过去好些天了,这个自杀住院的女人情绪八成也稳定的差不多,抽个空,过来表明了态度:“下次你再割腕时,提前告知一下你的经纪人,别再喊温树臣过来,他的合法太太姓贺,不姓舒。”

“我没有想自杀。”舒桐以被她说的感到很难堪。

“你割手腕玩?”贺青池懂了,又说:“那让你经纪人在旁边看着吧,温树臣才没空。”

舒桐以四肢冰冷,下次不可能在通知温树臣。

贺青池见话已经带到了,站起身准备走人。

这时舒桐以的声音先一步传来,又成功止住了她的脚步:“你不是要听故事?”

她表情迟疑了会,其实刚才也是随口一说的。

没有强求舒桐以愿不愿意把自己的过去说出来。

毕竟谁还没点不想见人的故事了?

贺青池坐回椅子,在听故事之前,她清喉咙道;“你可以不说。”

“——真虚伪。”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10点半~

我池很有正室风范。

第52章

舒桐以清瘦了许些,穿着医院蓝色条纹病号服躺靠在病床上, 面容有些病态, 情绪却异常平静的跟贺青池讲述了网上那些传闻真相中的背后故事。

自出道以来,外在残疾的形象注定让她在娱乐圈比别人更受争议, 除了拥有极惊为天人的一张美人脸外,舒桐以本身没有任何的优势, 只能拼命的靠接戏和工作, 在圈内站稳脚跟,

她想红,想要换个重新生活的环境给自己一次新生的机会。

舒桐以也做到了, 可是无论这些年, 她有多红,红到无人再敢当面议论她的腿。

每次夜深人静时分,还是会深陷于过去的回忆无法做出来。

舒桐以现在谈论起她的那位亲生父亲, 依旧在心底还会有一股难言的恐惧感往外冒, 她指尖下,也不自觉抓紧了床单, 面无血色说:“我十一岁就开始整容,是我父亲亲自持刀,他认为这是给自己孩子的礼物。”

“后来我这张脸被整容不下二十次, 17岁就做完面部磨骨手术, 每年都会进行一次大型手术。因为我父亲不满意我的脸,他想把我整成天底下最完美的女人。”

贺青池听她话里意思,整容并非是自己愿意的。

静了一秒, 出声问:“你父亲职业病?”

舒桐以有些略讽的笑:“我不是他的女儿,我只是他职业生涯的作品……十七岁那年,我因为患上重度抑郁把家里的车偷偷开出来想自杀,结果出了车祸,我没死,被截肢了一只腿。从那时起我在他眼里就是残缺品。”

十七岁出事,而在十八岁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自杀遇上了温树臣。贺青池大概摸清楚时间线,当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没有出声打断。

“残缺品就注定被抛弃,他当年又和我母亲生了一个女儿,想重新培养另一个完美的作品出来。而我这个女人则是再也没有价值了,这张脸,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不再有。”

舒桐以也是从那时起脸蛋就没有被动刀子了,她却亲手举起了刀子,一下下的往自己身上割。

生下来就被亲生父亲当成作品,后来车祸失去了左腿,永远不能再跳芭蕾舞,没了梦想,还很快被自己亲妹妹取而代之——

那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舒桐以看在多次心理医生没有用,她自己找不到新的生活支点,也没有家里愿意拉她一把。

这时候温树臣出现了,她跟贺青池说了句最真实的感受:“那时我认定老天爷终于可怜我了,他让温树臣出现在我生命里,给了我新生的机会。”

“其实以你性格,就算没有温树臣,你也能活得很好,你父亲毁了你人生,却间接性让这张脸让你重获了另一种人生,我觉得……”贺青池话卡两秒,似乎是想怎么酝酿开口才好。

她也不是要劝舒桐以别去恨,这事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只是想说:“你才二十五岁,现在不往前看,耿耿于怀深陷在自己那段过去里只会自寻烦恼,舒桐以,那些回忆不可怕,是你不敢面对……当然,我这么说,是想让你也别在记着温树臣的恩情了。”

什么恩不恩情的,最纠缠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