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寝的时候还好,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这才发觉不妥之处,看着床,两人都有些尴尬。
在侯府是一人一个被窝,将军府倒是没这个条件了。舒郁怕被舒夫人发现异常,也不敢贸然让下人加一床被子,于是两个人自成亲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被窝。
舒郁尽量把自己朝里面缩着,祁铮见状也不说破,两个人分躺两边,中间隔着很大距离,一时间房间里无比安静。
舒郁开始还很紧张,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没一会儿,就感觉眼皮开始打架了。毕竟昨晚上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身体自然是疲乏的。
祁铮倒是真的没睡着,他警惕性高,换了地方,倒是有些难以入眠。
半夜的时候突然刮起大风,窗户没关严实,被风吹开,冷风阵阵灌进来,舒郁又是个偏寒体质,只顾着往热源靠近,倒是没有清醒时候的防备姿态了。
舒郁靠过来的时候,祁铮就睁开眼睛了,偏头就看到蜷缩在自己边上的舒郁。也没什么排斥动作,甚至调整了下自己的睡姿,好让舒郁可以顺利滚进自己的怀里。
做完这些,祁铮勾了勾嘴角,再度闭上眼睛,静静等着猎物上钩。
风吹的越来越凶,树叶沙沙作响,舒郁不满足祁铮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越发的靠近过去,祁铮若有所感,长手一捞,舒郁就滚进了祁铮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又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舒郁先醒过来,还有些迷糊,动一动身体,发现动弹不了,微微抬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舒郁刚有动作,祁铮就睁开了眼,气氛凝滞了一瞬。舒郁暗暗推了推祁铮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祁铮倒也配合,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到底还是不同了。
舒郁和祁铮之间有些怪怪的,舒夫人一眼就看出来,只当是两个人闹了小别扭,也没太在意。
“待会宁遥过来找郁儿出去逛冰嬉,用完早膳,你们收拾收拾,一同出门逛逛。”舒夫人想给舒宁和宁遥一点独处的机会,虽然两人定亲了,却也还是得注意些,若是有舒郁在,也能避免了外人传闲话。
“我听说,今天麓山书院的学子要在郊外的冰嬉场举办一场冰上蹴鞠,应该会挺有趣。”祁铮倒也想带舒郁出门逛逛,如今倒是省的他再找借口了。
“那我还想去福山山庄看看那对兔子。”舒郁两辈子都没见过冰嬉,自然是感兴趣,也还是想见见庄子里那对儿兔子,前世就觉得可惜,这下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是不是成了一窝了。
“那晚上你们就歇在别庄,明天再回来,别来回奔波让身体受寒。”舒夫人哪里不知道舒郁记挂那对兔子,在别庄养了那对小家伙一段时间,就连回府了都还时常让人过来说说那对兔子的情况。
这还是舒郁第一次看冰上蹴鞠,觉得新奇极了。
祁铮对这项运动没多大兴趣,就是一群人追着一个球跑,像是逗猴子一样,无聊的很,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舒郁的表情。
舒郁第一次见这项运动,自然觉得有意思,心神都随着赛场的情况移动,一会儿惊呼,见有人摔倒了,还会下意识往后退,就怕那人从场上滑出来,撞到自己,祁铮站在她身后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了。
等冰嬉结束,舒郁还觉得意犹未尽。宁遥和舒宁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祁铮只好带着舒郁先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又怕舒郁饿着了,直接点了饭菜,陪着舒郁先吃了。
舒宁在比赛的下半炷香时间和宁遥单独逛了逛首饰铺子,他倒是知道该送礼物讨宁遥欢心。没了舒郁,却也不好和宁遥单独待太久,舒宁带着宁遥在舒郁用完饭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
见人回来了,几人也不欲在这里多逗留,怕是下午又下大雪,路不好走了,直接就起身前往福山山庄。
途中经过了祁铮他们的秘密据点,舒郁和祁铮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一瞬,祁铮就把舒郁那边的帘子封上了。
“天气冷,开着帘子怕是要受寒。”
舒宁这会儿倒是赞同祁铮的做法,舒郁身体不太好,还是小心为上。
到了庄子之后,舒郁先去看了兔子,果然变成一窝了。
“你看,我就说了会变成一窝吧。”舒郁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满眼都是欣喜。
“这兔子你什么时候养的?”祁铮不愿意败了舒郁的兴致,也饶有兴趣地看起兔子来。
“十月份的时候,我还在这边住,捡到一只受伤的兔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自己跑过来一只,嬷嬷说可能本来就是一对。天气冷了,见那只兔子伤还没好利索,就养着了。我出嫁前嬷嬷说兔子可能怀孕了,我还以为可能都见不到这窝兔子了。”
祁铮莫名觉得舒郁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那里怪异。又不是和这窝兔子天人永隔,怎么就感伤起来了。
宁遥:“郁儿先回屋,看起来倒像是要下雪了,别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四人晚上煮了个暖锅,吃到一半的时候,窗外果然飘起雪花来。这是今年第二场雪,比往常来的更加慢些,以往腊月早就是雨雪天气居多了。
吃饭的时候,舒宁有宁遥管着,倒是没怎么折腾祁铮,就在祁铮还以为舒宁终于放下对自己的成见了。
没想到,回房睡觉的时候,舒宁插空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别想着欺负我们家郁儿,若是让我知晓了,我定不会轻饶了你。”说完,又特意看了眼宁遥,见她没注意自己这边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转身往自己住的房间走。
祁铮有些明白舒郁让自己不要欺负舒宁的原因了,两个人段位根本都不在同一个级别,舒宁妥妥的傻大个。
晚上还是两人睡同一个被窝,舒郁这回在两人之间加了一个枕头,防止自己睡着睡着又滚过去了,临躺下还特意往床里面躺了点。
祁铮也没说什么,躺在自己这边就闭上眼假寐。过了会儿发现舒郁睡着了就偷偷把枕头拿掉了,然后把舒郁往怀里一捞,闭眼睡觉,一气呵成。
舒郁被祁铮抱着倒是没什么不适应,只是稍微蹙了蹙眉头,然后紧紧挨着祁铮,睡得香甜。
祁铮通体舒畅,他发现自己抱着舒郁倒是能睡一个好觉,也不考虑明天舒郁见到这副清醒会不会羞愤而死。
翌日。
舒郁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躺在祁铮怀里,有点懵。昨晚就感觉自己睡着睡着就被一团火包围了,浑身舒坦,倒是睡得极好。
这会儿祁铮还没醒,舒郁就想着快点逃离案发现场,悄悄挪开祁铮的手,就想下床。
祁铮早就醒了,他就想看看舒郁大早上会有什么表现,故意闭着眼装睡。见舒郁想直接逃跑,祁铮起了折腾的心思。他趁舒郁往外爬的时候,抬起了腿,舒郁一个不察,直接翻倒在了祁铮身上。
“夫人今天好生热情,倒是让我消受不起。”
祁铮的话在舒郁耳边炸开,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慌乱地跑去侧室梳洗。留下祁铮半坐在床上,倚着床背笑得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我录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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