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2 / 2)

吾妻甚萌 一笑笙箫 2643 字 4天前

丁婕眼神有深意,并不再多问。

今日的小聚很快就结束了,回程的路上,丁荃一进马车就觉得今日的坐垫好想格外的松软,秦泽是一个很珍惜时间的人,从来不会在路上浪费,所以他乘坐马车时都走得很快,而今日的马车和缓不像话,连回家的时间都变得格外的长。

丁荃连声都不敢出。

她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秦泽在朝为官本就不易,处处都要小心,这她是知道的,可是当时那个情况她真的忍不住。一来所有人都说太子殿下不一样,二来她也真的觉得他亲切明朗,仿佛天生带着一身正气,忽然提到了誉王,她就想到了自己私底下听说的事情。

最近大姐和二姐都想方设法的帮阿凝治身子,可是她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阿凝对郡主三娘的牵挂。三娘被爹爹宠爱了那么多年,两人当初多么的情比金坚,可是三娘说和离就和离,说改嫁就改嫁,余地都没有,甚至连阿凝都被容少国公说通了,她心里藏着疑惑,一直不敢说。

“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秦泽坐在她身边,眼神直视前方,这不是个温情的眼神。

丁荃心中一虚,但愿太子殿下言而有信,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之人。

“说、说点什么好呢?”

秦泽这才望向她,眼神里面飘着凉丝丝的情绪:“方才你跟太子殿下,不是滔滔不绝的说了那么多么?”

丁荃正想辩解,忽然一个激灵:“你到了多久了?”

……

宁伯州和齐佑宗回到了国子监。宁伯州本想送齐佑宗回宫,可是他坚持先回这里,沉默了一路之后,齐佑宗忽然道:“通常一些大案的卷宗都收在哪里?”

宁伯州:“这要分情况来看。”

“若……涉及兵变?”

宁伯州楞了一下。

最近往前推,所谓的兵变也就那一件事。

“敢问太子殿下,是将微臣看做了什么身份来问。”

齐佑宗沉默了一下,道:“你在国子监的这种身份,该如何回答。”

“这种事情,草民不知。”

“若是安仁县主的准姐夫呢?”

“兵变也分多种。若涉及正常的调兵派将,可前往兵部文室查看,若是一些不大正常的兵变……兴许只能从街头巷尾那些口耳相传的野史说书人嘴巴里探得了。”

第233章 决定

秦泽好像生气了。

自从丁荃有孕以来,秦泽几乎是将自己冷漠的性子捂到了最热。可是今天,丁荃破天荒的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一想到他可能很早就到了,听到了她和太子殿下所有的谈话,她就忍不住心虚打颤。

马车抵达府邸,秦泽率先下马车,伸手把她接下来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府内走,丁荃慌了一下,在林竹的惊慌中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角,“我……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有些事情,做的时候凭着头脑一热,总觉得可能有希望,等到后怕的时候,脑子里就会生出很多不好的念头,加之她如今有孕在身,更是情绪多变的时候。

秦泽没想到她会追着跑,脸色比刚才更冷,可是到底没有再往前冲,而是默默地放慢了脚步。

丁荃是个直肠子,很多事情不能憋着,秦泽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最后连秦泽都拿她没办法,领着人回了房间,一边用热手巾给她擦脸擦手,一边解决今天的问题。

“阿泽,我刚才是真的脑子发热,太子殿下为人亲和,又明白事理,我……”

“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秦泽打断了她的话。

丁荃默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在秦泽面前表现的都太简单太单纯了。可是上哪有真的一无所知的人?当大姐二姐都在努力为阿凝的身子找药方医治的时候,她并不想成为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人。虽然她医术不精,但或许可以帮阿凝治一治心病。这才顺着自己的疑惑去暗中打听了一些事情,知道了一些事情,因为知道这些事,所以更加疑惑。

她到底心虚,低声道:“我想太子殿下一定不会乱说的。”

秦泽有点忍不住了,他钳住她的肩膀正色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这世上真没有你在生此处的气,犯错的人却揪着彼处的问题连连道歉更恼火的了。

“这些事情你明明都知道了,宁愿告诉太子殿下一个外男也不曾跟我说过半句,是不是你觉得这件事情太子殿下能帮到你,可是我秦泽却什么都做不了?到底谁才是与你相伴到老的丈夫?”

丁荃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泽。带着七情六欲的怒火让他不再像从前那个高冷清俊的贵公子,她也从不知道他淡漠的表情下,竟然也有这么多小心思。

“自、自然你才是我的丈夫……”一句话没说完,丁荃委屈巴巴的开始抹眼泪。秦泽顿时懊恼起来,声调比刚才放低了八个度,慌张又强行镇定:“你、你哭什么呢……我没有骂你,我……我只是生气。”

她红红的眼睛盯着他:“你都生气了,那还不是骂我吗?”

秦泽感激凑过去抱着她,两人挨在一起,他温声道:“那不是骂你,是……是我委屈了!”

丁荃吸吸鼻子,瞪大眼睛瞅他:“啊?”

秦泽此刻真是什么大丈夫的做派都不要了,整个儿一做小伏低的温顺:“是我生气了,我跟你抱怨行不行?既然夫妻一体,你受了委屈可以告诉我,有什么想法也告诉我,我自然也会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往后我还会说的更多,说到你烦,你听还是不停?”

丁荃是怎么都没想过她高冷如谪仙般的夫君也会跟人说自己的委屈,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她立马就不想哭了,一把抹了眼泪,转而安抚起他来:“阿泽,我、我若是一早知道你也会有这样的小委屈,我是万万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她紧张的看着他:“怎么着能让你开心些呢?”

秦泽忽然有了一种被她拿捏着情绪玩转的感觉。

他无力一笑,轻轻地歪过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丁荃立马做出给他枕的姿态来。

秦泽就这样抱着她,依靠着她,手安抚着她的肚子,好半晌才缓缓道:“我一直以为,我的阿荃是个简单没有心事的姑娘,现在看来,你这心里还藏着不少事情,若非我今日撞个正着,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听到你这番心声。”

不等丁荃发话,就听到秦泽继续道:“阿荃,先跟我说一说,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你心里可还藏着什么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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