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还要不要听学”沈安不满地看向楼清寒,“学习课业讲究的是心无旁骛,不能被外界事情打扰,您这也太不专心了。唉”他长叹一声,“罚抄礼典十遍吧”
“你再说一遍”楼清寒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个直讲还带罚他抄书的凭什么
沈安从从容容地又说了一遍,完了还问楼清寒,“太子殿下是不是耳朵有疾要不为何我说的话您都听不清楚我北齐皇宫太医院的医者水准都很高,您要是真有耳疾,不如跟皇上说说,请皇上为您宣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瞧瞧。年纪轻轻的,聋了可不好。”
楼清寒气得都快要升天了,他就感觉自己可能是掉进了狼窝里,明明在苏原国他才是一只狼,结果到了北齐才知道,他这个水准的在这里最多也就算是一只羊,这些狼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就准备吃了他呢他必须得特别小心地应对,否则小命不保。
楼清寒放弃了挣扎,心灰意冷地开始认真听讲,但同时心里也琢磨着他们说的那个丫鬟的事,难不成是阿蔓弄走了那个丫鬟看北齐小皇帝这个着急的样子,那个丫鬟应该也不简单,保不准就是小皇帝相中的姑娘。看来阿蔓动手还是挺精准的,一抓就抓到了正地方。
他这头在感叹还得是他的大祭司,看人准,动手干脆果断。而客居宫那头,坠儿则是坐在角落里盯着同样也在角落里的一只金光闪闪的小破鸟,眼睛瞪得溜圆。
小破鸟扇了两下翅膀,用传音的方式问坠儿“平时挺机灵个丫头,这怎么让人迷了心神都没察觉呢还巴巴的跟着人家跑到这里来了,真是蠢啊,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坠儿张了张嘴,就想怼回去,小破鸟赶紧提醒她“别用嘴说话,用脑子说。就是你想说什么你就在脑子里想,只要你想,我就能听见。”
坠儿把嘴巴又合上了,然后问它“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她没见过识途鸟。
小破鸟气得直跺脚,“我不是人我也不是鬼,我是鸟,是灵鸟你知道啥叫灵鸟吗就是灵力生成的鸟,我有自己的意识,也有灵力,会做事,会施法术,特别厉害。”
坠儿懂了,“帝尊大人养的灵鸟。”
“不,是你主子夜温言养的灵鸟。”
“我我主子会养灵鸟哦,那肯定也是帝尊大人教的。”
小破鸟不想跟她纠结这个事了,她就问坠儿“你是怎么被人家拐到这里来的”
坠儿想了想,就把之前在宫里遇着阿蔓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自己也纳闷“我只记得跟她说了几句话,怎么再一清醒人就在客居宫了呢这里是客居宫对吧刚刚我听到有人说话,说这地方是给苏原祭司住的。小破鸟,你说我这算不算是被绑架了”
小破鸟翻了个白眼,“是不是被绑架了我不知道,但肯定是让人给下药了。那苏原祭司不是善类,身上肯定也是有点儿本事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摸透她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果只是单纯的会下药还好说,万一再有点儿别的能耐,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坠儿不懂,“怎么不好办她本事再大也大不过帝尊去吧有帝尊在,咱们还用怕她”
小破鸟说“有帝尊自然是不用怕的,就算没有帝尊,有夜温言在我们也是不用怕的。但事情还不到撕破脸的程度,所以也就不至于用那样暴力的手段去解决。但要温和处理的话,就还是得摸清楚苏原人的底细,以及”它说着话,往屋子另一头看了去,看了一会儿才又道,“以及为何那苏原祭司一出手就先抓了你,你们应该不认识才对,她怎么就抓那么准”
坠儿也纳闷她怎么就抓那么准,而且抓她是为了什么呢还说不撕破脸,都把她抓起来了,她家小姐能轻饶了那女人这不还是得撕破脸吗
她又问小破鸟“你就这样停在这里,不会被她们发现吗要不你往帘子后面躲一躲,把你这身金光也收一收,目标太明显了。”
小破鸟“切”了一声,“凡人不要用你凡人的脑子来替我这种灵鸟考虑事情我是灵鸟,灵鸟能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会看穿的吗那苏原祭司再邪性,她在我面前也就是个小儿孙,想发现我的存在,下辈子也没有可能好了好了不跟你扯这些,夜温言让我来寻你,现在既然已经寻到了,那我就想个办法把你给救出去。”
坠儿眨眨眼,“把我救出去不不不我不走,我要是就这么跟你走了,那以后这件事情就会成为我人生的污点,多少年我都洗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