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鸟都惊呆了,“要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在那苏原祭司跟前翻个身”
“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坠儿一脸不服,“我好好的走在自己国家的皇宫里,居然被个外国来的人给绑架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以后我的脸往哪搁”她在意念里说着这些话,同时也把目光朝着阿蔓那边投了过去。
阿蔓刚刚沐浴出来,原先的银裙换成了黑裙,头发还是湿的,有一个北齐的宫女正在给她梳头发,边上还站着个苏原来的侍女,正在一脸嫌弃地看着北齐的宫女。
北齐宫女让她看得有些紧张,但手底下还是挺稳的,连梳带擦的,不一会儿工夫就把阿蔓的头发弄立整了。但是阿蔓似乎不太满意,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北齐人中规中矩的,就连梳个头发都中规中矩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那宫女也不明白这个一点意思是什么意思,就只能低着头靠边站着。那个苏原的侍女上前来把刚梳好的头发拆开,再重新梳了一遍,似乎是换了新的手法来梳这个头,但问题是呈现出来的效果跟之前那个也没有太大区别。哦,倒是抹了不少头油,散着浓浓香味。
北齐的宫女明显是闻不惯这个味道,忍了老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苏原侍女生气了,“放肆竟敢当着大祭司的面如此无理来人啊拖出去溺死”
结果没人搭理她。
那侍女一下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苏原国,而是北齐,这个宫女也不是苏原宫女,而是北齐的。所以她现在有再大火气也得忍着,毕竟这里不能够由着她为所欲为。
但她还是跟阿蔓说“从前都说北齐地处中原,有数千年传承,比苏原不知道要好多少。可是此番到了这里,奴婢觉得也不过如此,连咱们的头油香味都闻不惯,可见北齐当真是连块儿正经的香料都没有,简直是蛮荒之地,根本比不上咱们苏原。”
阿蔓笑笑,“确实比不过。但似乎北齐的膳点很好,要不然太子殿下为何还没回来”
那侍女也觉得奇怪,“按说咱们刚到,就算有接风宴,也不应该安排得太久。殿下还要换洗休息呢,北齐人总不能连这点事都不懂。奴婢听说那个小皇帝以前是个哑巴,想来也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被咱们太子殿下镇住了吧哼,哑巴就是哑巴,没见过世面。”
坠儿握了握拳,起身朝着那宫女就走了过去。
她这动静惊动了阿蔓,就连那北齐的宫女也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熟,再想想,立即把她认了出来这不是夜四小姐身边的丫鬟,叫坠儿的吗先前她就看到有个姑娘坐在角落里发愣,也不说话,她还以为也是苏原来的人呢,这会儿才想起来竟是坠儿。
可是坠儿怎么会在这里这会儿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宫女还在猜呢,坠儿已经走到了苏原侍女跟前,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照着那侍女的嘴就拍了上去。
侍女惊呼一声,没来得及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当时就掉了两颗门牙。
人们这才发现,坠儿手里拿着的竟是一块砖,就是客居宫铺地的玉砖。
苏原侍女带着一嘴的血,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阿蔓则是皱着眉头把坠儿仔细打量,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竟然醒了夜四小姐的丫鬟,果然也不是寻常人。”
坠儿转头问她“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是不是想说,夜四小姐身边这么不寻常的丫鬟,也能被你给下了药带到这里来,你真是太厉害了是这样吧我说这位大婶子,你这种盲目的自信到底是从哪来的我不过就是主动到客居宫来溜达溜达,你该不会以为你那点子鬼把戏,真的就能把我给怎么样吧真逗,从头到尾我都没着了你的道,懂吗”
她拉了把椅子,在阿蔓对面坐了下来,身子往前倾,将这阿蔓仔细打量。过了一会儿又道“刚才叫你大婶子可能不太严谨,我瞅着你脸上皮肤挺松弛的,眼角皱纹也多,可能岁数不小了吧我今年十六,要不我叫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