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的垃圾填埋场又发现了一具女尸,情况和张俏差不多,所以上头直接就先让咱们过来看看。”安长埔说。
“也是尸体被焚烧,头皮被剥走么?”
“不是,这一次的尸体没有被烧过,头皮也没有被剥掉,但是……”安长埔迟疑了一下,“听说是两个手腕被锯断,两只手不知道哪里去了。”
“手……”秦若男一愣,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尽管并不是和前一起案子那么雷同,案发后其他人还是第一时间通知他们两个过去查看现场的情况。
车子开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现场的技术勘察工作已经进行了大半,安长埔和秦若男向保护现场的其他警员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这是一处专门堆放准备填埋垃圾的垃圾处理场,每天晚上都会有车来这里倾倒垃圾或者装车去填埋处理,如果不是傍晚有工人恰巧发现了尸体,可能这具尸体可能就会被夹杂在垃圾当中处理掉。
了解过这些情况之后,他们找到了刚刚对尸体进行过初步检查的赵法医。
由于赵法医还在查看尸体的情况,安长埔和秦若男就站在一旁没有急着打扰他,顺便也看看死者的情况。
尸体的确没有被火焚烧过,赤。身。裸。体的趴在地上,没有办法看清楚脸部的长相,尸体的身材匀称苗条,皮肤看上去格外苍白,两条胳膊因为从手腕处被齐齐锯断,没有了双手,看上去显得十分怪异,而手腕的断面也同样呈现出一种灰白色,没有意料中的那种暗红,空气中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
“赵法医,是死于失血过多么?”秦若男看着那颜色灰白,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的手腕断面,忍不住有些疑惑的问。
赵法医抬头看到他们,先是对他们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才对秦若男说:“不是,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失血过多,检查了一下,发现致命伤应该是后脑的一处钝器击打伤。你是看手腕被锯断的地方颜色发白所以才有这样的猜测对吧?”
“对,我是外行,还得听行家来解疑。”秦若男谦虚的说。
“你们能闻到什么味道吧?”赵法医站起身,直了直发酸的腰,问他们。
安长埔和秦若男都连忙点头。
“是福尔马林溶液的气味,就是被稀释过的甲醛。”赵法医又重新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触摸着尸体背部的皮肤,“我认为这个死者在死后被人进行过防腐处理,至于是表面的还是彻底的,我现在不能下定论,不过个人而言,我倾向于只是表面防腐,否则弃尸出来在这种地方就有些失去意义了,你们说是不是?”
安长埔对此表示赞同,顺便询问:“赵法医,那这个人的死亡时间……”
赵法医摇了摇头:“从尸体的状况来看,目前我只能说,应该是人死了没多久就被浸泡起来,所以从表面上很难一下子做出直观的判断,只能盼望着就像方才猜测的那样,只做了表面的防腐,这样我还能通过其他脏器的情况来推断一下。对了,还有一个情况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赵法医边说,边叫了一旁的同事,把尸体轻轻的翻了过来。
秦若男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实实在在的打了一个突。
这具赤。身。裸。体的女尸,有一张被弄烂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