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尤弘图的老家好像离咱们这儿特别远!”秦若男对尤弘图讲话的口音有一定的印象。
“对,挺远的,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花了这么多天才打听清楚,他过去也算是个比较资深的外科医生了,据说在医院工作了十几年,结果出了点医疗事故,要不是掏了很多的钱去摆平,对方同意私了,他恐怕还得进去蹲几年呢。”
“是因为什么起的医疗纠纷?”
“这事儿我就不敢说信息百分之百准确了,因为毕竟过去了很久,我托的人只能从当时的患者和家属那里问到情况,据患者的丈夫说,尤弘图这个人行为举止上比较不稳重,住院期间和患者以及患者的家里人都发生过口角摩擦,所以手术的时候就故意想要做些手脚让患者吃点苦头,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真的出了事。”田阳对这个说法的信任度似乎并不是很高,“这个说法仅供参考,毕竟给出这种说法的人和尤弘图是有过结的,而且矛盾还不算小,往尤弘图身上泼脏水也是再说难免的。”
“尤弘图摆平了这个官司之后就离职到c市来了么?”
“没有,要是那么直接我就省事儿了,他的路线曲折着呢!”田阳摇摇头,“尤弘图在离职之后没多久,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是不是因为那场官司,这个就没处核实去了,他在离开老家之后没少换地方,也没少换行当,不过话说回来,尤弘图这个人除了能折腾之外,运气和脑子也挺不错的,就算是投机取巧,也总能让他逮到机会,这些年折腾下来,钱倒是越赚越多,现在倒比当初差一点吃官司之前家底还足了!”
“尤弘图现在确实称得上是财大气粗了,他在c市的财产我也有所掌握,”秦若男之前也比较关注尤弘图,“他名下有一处别墅,一处一百多平米的高层住房,两辆车,因为他名下两辆车的车型和我们一直留意的可疑车辆不符,所以我就没有多加关注,也没想到他过去原来真的是个医生!”
“行,尤弘图这边我们心里有数了,眼下我觉得没必要立刻就惊动他,先压一压,乌君昊那边我也刚刚才确认了一件事,觉得有必要优先处理。”安长埔拍拍田阳,“辛苦你了!”
“跟我不用瞎客气,有那诚意回头遇到合适的姑娘想着我这个‘特困户’就行了。”田阳随口和安长埔开了个玩笑,起身走开了。
“乌君昊那边怎么了?”秦若男问。
“边走边说吧!”安长埔示意她起身和自己一起出去,碍于在单位,又是工作时间,他没好意思伸手去拉秦若男,“早上吃饭了么?”
“本来想来这儿冲一包麦片的,结果进门之后被他们一打岔,给忘了,你吃了么?要不一会儿顺路随便买点什么吧。”秦若男摇摇头。
“不用,我有安排。”安长埔神秘兮兮的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一路上和平时一样,偶尔遇到其他部门的熟人,打个招呼,不过秦若男因为自己和安长埔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产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总觉得别人看着她的时候,似乎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前一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似的,搞得她忍不住一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到了车里,安长埔好像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个小巧的保温饭盒塞到秦若男手里,秦若男打开盖子,里面盛着煮的软烂蔬菜粥,一股咸香的气味立刻随着热气飘了出来。
“你……今天早上起来煮的?”秦若男分明记得安长埔并不是个厨艺高手。
“是啊,所以我事先尝过了,确定能吃才给你带来的,否则我就得另外想办法了,早上吃点热粥对胃好,我特意照着网上的菜谱学的。”安长埔有些得意的说,“快吃吧,别光顾着用那么感动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现在可是在追你呢,你得懂得把握机会,该刁难就刁难,要是你对我太心慈手软,钟翰岂不是白费了那么多心思来算计我!”
秦若男原本只是感动得有些眼眶发热,听安长埔这么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