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陶夭夭正在挣扎的时候,一道平凉带着磁性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是他!闷葫芦!
陶夭夭这才在惊慌之余注意到,她还在人家的背上呢,而那个人正站在一株开的极其繁盛的樱花树下。
“这是哪里?”陶夭夭有些慌张的问道,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再次的被卖,那可真就不一定能逃出生天了,幸运女神难免会嫉妒她陶夭夭的貌美,或许就不会在帮她脱离困险了。
“怕我把你卖了?”那道平凉的声音越发的有些邪魅。
陶夭夭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老天爷这会儿打盹,再次的坑了她,因为她相信了闷葫芦,然后闷葫芦正在将她背着去往买主的家里?
陶夭夭急忙的迅速的摇了摇头,使出了吃奶得劲儿,试图从那宽阔的后背上挣脱下来。
“你最好听话,呆着别动,否则——”
言衡说完这句话,便背着陶夭夭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陶夭夭在被震惊片刻之后,稍稍的缓和一下精神,这才注意到,这片樱花林应该是浣沙溪旁边的那片,上次她去浣沙溪给闷葫芦洗衣服,并没有往里走的这么深入,所以,这里的环境她还不是那么的熟悉,而现在,随着闷葫芦沿着浣沙溪走路,她逐渐的发现,这条路是她曾经走过的。
陶夭夭想到这里的时候,楞了一下,可是,他要是背着她从清溪镇回来,为什么没有直接回到小院,而是来了这里?
坏了,都怪她这几天太累刚才睡得跟死猪一样,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你——你对我有没有?”陶夭夭想到那个场景的时候,自己都差点把自己给吓死!
场景:
某闷葫芦满脸的春风荡漾,一脸的邪笑,盯着秀色可餐的粉嫩小美人儿,将她往樱花树下的草坪上一放,那双大手十分有利的将她那单薄的衣衫刺啦——然后他——
“有什么?”
就在陶夭夭的脑子里幻化出那个少儿不宜的场景的那一瞬间,那道平凉的声响再次的侵入了她的耳中。
在这深夜里,四周一片的安寂,那声音真是勾人魂魄,让人不禁的沉醉,有些麻酥酥的热血澎湃,如果不是陶夭夭现在处于这种尴尬的状态,没准她真的会因为这么美的夜景而自己将自己送到人家的怀里。
“你——”
陶夭夭真是欲言又止的,娘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孤男寡女共处一桃林,还是在黑漆漆的晚上,四周的景色又这么怡人,做点别的事情,那不是很正常么?
“我?你觉得男人会对一根青涩的竹竿感兴趣?前有双峰高耸入云,你有么?后有峭壁平地拔起,你有么?”
言衡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他竟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语速流畅声音平稳!
陶夭夭真是气得要炸毛了,有这样挖苦人的么?青涩怎么了?她有倾城倾国貌!现在没高耸没平地拔起,不代表以后没有!
言衡明明能感觉到她那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更能察觉到她胸脯被气得鼓鼓的,他竟然勾了勾嘴角,将邪魅的笑意淹没在了夜色之中。
算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陶夭夭是样样都不沾,暂且受了这个被讽刺的苦楚,日后再找机会报仇!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言衡就那么听着陶夭夭在他的后背上哼哼唧唧,从浣沙溪到小院门口,陶夭夭嘟嘟囔囔就从来没有间断。
言衡突然有点理解父皇了,想着父皇每次到后宫转一圈,都会满面春风喜色而去,却也总是阴云密布黑脸而归,每每说起,父皇总说后宫的那些妇人实在是唠唠叨叨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
言衡突然想,倘若日后他成婚,有这么一个疯婆娘就够了,要是再有这么一个两个的,那岂不是真的要疯了?
“你回屋里。”言衡站在了院门口,将陶夭夭放了下来,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朝着院中的木槽走去。
陶夭夭站在原地怔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废人,再者说了,不是说好了在清源镇买了东西,然后回来给他做饭吃么?
当陶夭夭正思考着那个家伙要做什么的时候,竟然见到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许多的工具,并且,陶夭夭见到那个家伙朝着小厨房走去。
陶夭夭这才弄明白,原来人家是让她回屋里准备一下啊,难怪了。
很快,言衡就将厨房里被砸坏的那些东西修好,然后便走到了北屋里。
在云暖村,一般人家都是坐北朝南的房间,正房则是北屋,其余的房间,那就是会依傍在北屋旁边或者干脆就落在北屋的两侧。
陶夭夭挽起袖子,进了小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做饭了,确切的说,这算是夜宵了。
言衡的北屋原本家具也不是很多,只是修了修几张桌椅和木床而已,当然,他朝着窗外张望了一下,见那个疯婆娘还在忙碌,便走到院子里,趁着昏黄的灯光,修补一些别的工具和用具。
“阿衡!你家怎么这么香!好像有肉的味道!”
就在阿衡蹲在院子里修理东西的时候,突然从墙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言衡看都没看一眼,平淡的说道,“你要想吃,吃你媳妇儿的。”
第74章 打情骂俏
孔大海听完阿衡的这句话,不禁的撇了撇嘴巴,一脸嫌弃的说道,“喂,阿衡你这就没良心了哦,我又没说吃你媳妇儿,我就是说——”
“哎呦——”
孔大海的话还没落音呢,就觉得额头被一颗小石子砸的生疼,不禁的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言衡蹲在那里依旧是一丝不苟的修理着他的东西。
孔大海不乐意了,说道,“我怎么了,你就动手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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