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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拿着坐堂郎中的那张单据,只见落款的地方写了郎中的姓名:时仲景。

药单拿到了,陶夭夭将单子递给了抓药的伙计,对方自然是十分麻利的把药给抓好,并且还按照规矩,叮嘱了一些日常注意事项。

陶夭夭拿了药之后,便准备回云暖村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太阳竟然已经偏到了东南角上,强烈刺眼的光线,照的眼前明晃晃的。

走在善缘街上,没走几步远,便觉得地上升腾起的热气,直往裤管里钻,浑身都黏糊糊,像是被放在了蒸笼屉上。

陶夭夭也没什么心思逛街,不过从心里确实想着去聚贤楼跟师父打声招呼,省的师父惦记。

但是,这日头毒辣的厉害,陶夭夭生怕自己走的晚一点,万一路上中暑了,那就完蛋了,索性,先回云暖村,找个机会再去找师父说话吧。

第269章 高粱地野战

从清溪镇出来之后,陶夭夭仍旧选的大路,她心里记着太虚师太借扶凉的口,说出的那番话,走小路不安全,现在日头大了,地里没有什么人,更何况,庄稼长的高了,路边藏个人办点事,都容易的很。

这个念头还没有落地呢,陶夭夭便觉得左边胳膊被一阵巨大的力道给拽了去。

陶夭夭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捂的死死地了。

陶夭夭拼了全力的挣扎,又是蹬又是踹又是抓又是挠,但是对方的力道似乎很大,并且,对方从她的后面进攻,黝黑粗壮的胳膊抱着她的腰,另外一只大手则捂着她的嘴。

陶夭夭发现那男子拖着她往高粱地的深处走,心中大叫不好。

然而,出乎那男子预料的是,在他将陶夭夭拖了五米远的时候,陶夭夭竟然不再挣扎了。

“你是谁?劫财还是劫色?难不成是谋财害命?”陶夭夭趁着那男子稍稍松懈迟疑的片刻,瞬间说出这番话,并且一个猛烈的转身,见了那男子的真面目。

原本,陶夭夭想着转身之后,踩那人的脚尖,并且顶那人的裤/裆,趁着他痛苦的片刻时间,再戳他的鸠尾穴和膻中穴,虽说太阳穴和神庭穴更能一击致命,但是,陶夭夭的身形高度,想要击打对方的肩膀以上部位,着实困难。

但是,当陶夭夭见了那人的脸面,当下便吃了一惊,正如陶夭夭的反应,那男子却没想到陶夭夭竟然能趁着他稍稍的迟疑挣脱了他的禁锢束缚。

“张铁柱?”陶夭夭眯起了双眸,随依旧澄澈,但是那澄澈的眸中充斥着阴冷的狠戾。

铁柱见自己被陶夭夭给认出来,原本的计划落空,就开门见山了。

他本想,将陶夭夭拖进高粱地里,用汗衫蒙了她的双眼,再行奸/污,却着实没想到,陶夭夭竟然用欲擒故纵的手段,让他迷惑于她的不挣扎,进而又言辞犀利的动摇他的思想。

“是——是我,那又怎样?”铁柱有些胆颤了,他的双眼开始不由自主的闪烁,并不敢去直视陶夭夭的双眼。

陶夭夭见状,已然知晓铁柱心里的活动,但是拖延时间,是她的首选。

“你想干什么?”陶夭夭话虽这么说,但是右手已然摸到了身后一颗高粱杆儿。

铁柱刚才的犹豫纠结和摇摆不定,就在陶夭夭盯着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邪气阴狠,“你觉得呢?孤男寡女,高粱地里,能干什么事?”

“张铁柱,我警告你,这件事你说清楚了,放明白了,我或许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敢触犯我的底线——”

“呵呵,我是叫你小金师傅还是叫你阿衡媳妇儿?又或者叫你陶夭夭?别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装什么大瓣蒜?在聚贤楼你是厨子我是伙计,随你吆喝打骂,现在这地,你也不看清楚谁才是这个?”

铁柱说完这番话,便朝着自己竖了竖大拇指。

陶夭夭不禁的冷笑一下,“你上次跟彩云在樱花林子鬼混之后,跟她吵了架,就没再去云暖村?”

“你怎么知道?我和彩云的事你怎么知道?”铁柱似乎对于陶夭夭的这个问题感到格外吃惊。

“是啊,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的多的多,你三叔和巧姑,你和彩云,还有你在聚贤楼做的龌龊事,你现在不就在张记包子铺么?你那十两银子——”

“你给我住口!”铁柱听着听着就有些气急败坏了,他涨红的脸,瞪大的白眼球,有些狰狞。

“你这几日没去云暖村?怎么?不知道彩云怎么败坏你名声的?”陶夭夭冷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陶夭夭已然将高粱杆握紧了手里,这东西虽说不如银针好使,但是对付张铁柱这样的人,已然足矣。

“你胡说!贱/人!我先把你给上了,我看你能不能这么张狂嚣张!”张铁柱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扑了过来。

陶夭夭那柔弱的小身板,连彩云都压制不住,更何况是铁柱这等身强力壮的带小伙子?于是,她被结结实实的压倒了高粱地里。

一阵抽筋拔骨一样的剧痛,瞬间袭遍陶夭夭的全身。

铁柱用力的压制住陶夭夭的上半身,而他的双腿迅速的跪在了陶夭夭的两tui之间,一手摁住陶夭夭的嘴巴,另外一手便野蛮的撕扯陶夭夭的衣裙。

陶夭夭从始至今,一声都没吭,而是奋力的挣扎了片刻之后,突然抽出右手,朝着铁柱的太阳穴扎了过去。

原本以为身型身高的问题,无法用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处理了这个家伙,却没想,这家伙真真的送上了门,活该!

铁柱闷哼一声,只试图挣扎,却连动一下都没能动的了,便重重的栽了下去,软趴趴又死沉的趴在了陶夭夭的身上。

陶夭夭十分嫌弃,便急忙格外费力的从自己身上将铁柱推开,她盯着脸上带血的铁柱,她心里这个恨,真想再拿高粱席皮戳他的要害,戳死拉倒。

突然,陶夭夭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陈青莲跟她说的那句话:彩云扭搭着屁股,朝着清溪镇去了。

难道是这对狗男女先前就在合伙设计,企图夺了她陶夭夭的清白,然后再到处的编排?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倘若真的如此,这对狗男女着实可恨,着实可杀!

只是,陶夭夭今天若是要了这铁柱的狗命,那么这案子到底怎么算?官府来拿人的话,这现场并没有什么证据说明是陶夭夭被恶人铁柱欲行不轨,试图奸/污啊,倒是她一怒之下杀了铁柱,官府自然是要她偿命。

这样一来,为了一个人渣而送上自己的性命,着实不可取,并且,她陶夭夭的名声也会狼藉不堪。

现如今,她的人品德行刚刚在村里人有了好的起色,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功亏一篑啊。

陶夭夭不禁想着自己,她其实大可以杀了这个混账王八蛋,远走高飞,可是,闷葫芦怎么办?她能等到他的也只有云暖村,而他,似乎又对云暖村有着一种特别又特殊的态度。

好啊,既然你们勾/搭成/奸,本姑娘就成全你们,不过,今天的事,断不能这么就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