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块小竹牌插在这两颗眼珠子上边,竹牌上写着“太后”二字,竹牌背面刻着北刹楼的标识,这是……
白清不敢往下想。
只听白华沉声道:“白清,给你两炷香的时间,即刻将白闻传来见我。”
“是!家主!”白清当即领命退下。
一炷半香时间后,一名灰衣男子来到白华面前,单膝跪地,极为恭敬道:“属下白闻,见过家主!”
“起来吧。”白华此时神色淡漠,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和模样。
“属下谢过家主!”白闻站起身,却依旧恭敬地微垂着头。
只听白华开门见山问道:“我不在京的这两日,云慈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家主,前日夜,云慈宫有此刻潜入,剜了太后的双眼。”白闻恭敬如实禀告道。
白清虽已猜到如此,但亲耳听到白闻说来,他还是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但,白闻的消息向来最是灵通,且绝不会对家主有一句假话。
白华面色沉沉,问道:“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皇上虽已下令追查,但尚未有结果。”白闻道。
“云慈宫那儿有何说法?”白华又问。
“太后至今未醒,那桂嬷嬷于前夜被杀害,唯有一个见过凶手的宫女,偏偏被吓丢了魂,已疯疯傻傻,任是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便是说,查无所查?”白清忍不住插话问道。
白闻点点头,“目前尚是如此。”
“宫中向来戒备森严,凶手是如何避过重重防卫悄声无息地到得云慈宫?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退?”白清的眉心才方才在偏厅时拧起后就没有舒展开过,“且对方是太后,他这么做,无疑是在与皇室作对,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事情,不得而知。”白闻道,“是何人因何目的而这样做,无人知晓。”
“若是毒娘子,白闻你觉得她可否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白清又问。
“毒娘子?”白闻微有震惊,而后见他微微摇了摇头,肯定道,“不可能,且莫说毒娘子十年前便从江湖上销声匿迹,纵是她还在,也不可能做到在宫中来去自如,甚至大闹了云慈宫还能做到神鬼不知的程度。”
“为何不可能?”白清问。
“毒娘子因心狠手辣善使毒而被江湖人称毒娘子,但论其身手,并非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怕是比藏锋高不出多少,依你看,以藏锋的身手,能独闯皇宫后全身而退并且不为人所察觉?”白闻反问白清道。
答案无疑是不能,白清依旧困惑,“那若是有帮手呢?”
“不可能。”白闻再一次否定了白清的假想,“第一,人多反而不好行动,第二,那个唯一见到了凶手的宫人,虽然已经疯傻,但至少有一件事她是记得的,她见到的人,从头至尾就只有一个,试问若是你和同伴一齐行动,你会至始至终都只让你的同伴或是你自己来完成这个事情?”
白闻说完,又问道:“为何会说到毒娘子,家主,可是您发现了什么?”
白华将放在手边小几上的两块小竹牌拿起,朝白闻递来。
白闻接过小竹牌,看罢上边的血字他微微蹙起了眉,再看到竹牌后边刻着的小蜘蛛,他面露震惊之色,“家主,这是……”
“两炷香前,有人将其插在太后那两颗被剜下的眼珠子上,呈到了月涟公主面前来。”白华语气沉沉,“此人许是毒娘子,但我并不认为她便是凶手,她不过是替凶手将眼珠子送到月涟公主面前而已。”
“为何剜下了太后的眼珠不算,还要将眼珠子送到月涟公主面前来?”白清想不明白,“莫非凶手与太后及公主有仇?”
“白闻。”白华没有理会白清的问题,反是问了其他问题道,“这两日,除了这个事情,京城还发生了何事?”
在白华面前从不会有所隐瞒的白闻,此时竟是面露迟疑之色。
“说。”白华声音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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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109、流言四起,丑闻传开【二更】
“小姐小姐小姐!”巳时,终于睡了一晚好觉的沈流萤正在翘着腿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一边揉搓着白糖糕毛茸茸的脑袋想着怎么安排沈望舒的婚事,一边等着绿草那丫头去包记包子铺给她买包子油条回来,就当她想到沈望舒那连动一动都喘大气的身子应该怎么和方雨灵洞房时,绿草一声着着急急的喊叫声吓了她一跳,让她以为她脑子里这有点污的想法被这唠叨的丫头知道了,那她的耳根子可就不得清净了。看到网
“我说绿草姑奶奶,这一大早上的你又咋咋呼呼什么啊?”沈流萤很是嫌弃总是在早上大呼小叫的绿草,“别跟我说包子油条卖完了,那你就自己去给我做。”
沈流萤话才说完,绿草便气喘吁吁地将一只大纸包塞到了她手里来,正是包记包子铺的包子油条,“这不是买回来了么,你这么一副着着急急像屁股着了火急匆匆的模样又是因为什么啊?”
“小姐,大事!外边……”绿草喘着大气,老半天才喘出后半句话来,可见她这一路跑得有多着急,“外边出了大事!”
“管它什么大事,反正都是外边的,你着什么急?”沈流萤还是很嫌弃绿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踢了踢脚边的凳子,“什么事坐下慢慢说才带劲。”
虽说是外边的事,但沈流萤偏就有一颗好奇的八卦心,就喜欢事不关己地听别人的八卦。
“不是的小姐,这事和小姐有关系!”绿草虽然坐下了,但依旧是一副着急的模样。
“和我有关系!?”这回轮到沈流萤不冷静了,登时从摇椅上坐起身,“那你还不赶紧说!?既然和你家小姐我有关系,那你还说是什么外边的事!?”
沈流萤在绿草的脑门上弹了一指,绿草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生疼的额头,又道:“虽然是和小姐有关,但好像也不影响小姐啥的。”
“赶紧说。”沈流萤很嫌弃绿草,作势又要在她脑门上弹一指,绿草将自己脑门捂稳,忙道,“是白家主还有月涟公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