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朕…”萧弈依旧用手挡着眼睛慌张言道,却不知如何解释。后终于脑筋一转,假装生气道,“怎么殿外连个守着的人都没有!”
“臣妾洗澡不习惯人侍候,芝兰应当是去取花瓣去了。”江玥遥开口解释,不敢妄动。
“那怎么这么晚才洗澡!”萧弈继续严肃说着。
“今晚臣妾收拾了屋子,所以晚了些。”江玥遥继续解释,但看着萧弈。越想越不对,终于反问,“陛下你进来怎么都没个声音?”
说完,仔细观察之下,却见萧弈本挡住眼睛的手,偷偷漏了个缝。
“陛下!你怎地还偷看臣妾!”江玥遥顿时不干了,又羞又恼的将身子转过去,背对萧弈。
“那个…朕,朕哪有!”萧弈被识破,连忙嘴硬解释,亡羊补牢,“朕想着去给你去多添些炭火,省着一会儿出来着凉。”
“…”
半晌过去,江玥遥擦拭好穿上白袍里衣,出来就见萧弈拿着火钳蹲在暖炉边,一直捅咕着。
“遥遥洗完了?”脚步声近,萧弈扔下火钳回头,满面惊喜。
“嗯。”江玥遥点头,并无太多表情。之后径直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拿起棉布毛巾擦拭头发。
“朕来为你擦!”萧弈自知刚刚自己无礼,惹得江玥遥不高兴了,连忙上前从她手上拿过毛巾想要赔罪。
江玥遥没有拒绝,她其实根本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罢了。
良久无言,只是萧弈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摆弄江玥遥的头发。他的头发以前自己打理,现在有德泉,因此也从来不知道这么长的头发,原来想要擦干如此的费劲儿。
就在江玥遥想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门被轻叩推开,芝兰捧着一竹篮而来,里头尽是花瓣。
见到江玥遥二人后有些惊讶,连忙行礼后疑惑道,“主子?”
“怎么这么晚。”江玥遥大松口气,连忙问道。
“咱们浴房的花瓣没补,奴婢去库里找的,幸而今日内务府批了些来。”芝兰恭敬回答。
江玥遥煞有介事点头,开口挥退芝兰:“行了,将东西放这,你先下去吧。”
芝兰点头告退,走时将门关严。
有她来说了两句话,屋子里的气氛也没刚才那么尴尬了。
头发和毛巾都在萧弈手上,江玥遥看了看梳妆台,稍微动手收拾了一下后,看到桌边自己今日刚找出来的信封,想了想后开口问,“陛下,你可知这华瑜殿从前可住过哪位妃嫔?”
萧弈手上没停,不知道江玥遥这那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随即疑惑开口:“怎么了?”
“臣妾今日收拾屋子,在这床下发现了一封信。看这样子怕是有些年头,不像是贵妃娘娘的。”江玥遥说着,将信拿起后向后,想要递给萧弈。
萧弈伸手接过,后将其随意扔到一旁,继续擦头发。
“陛下?”江玥遥见状,开口轻唤。
“嗯?”
“陛下看看信,臣妾自己来就好了。”江玥遥说着,想要伸手接过毛巾,自己擦头发,却被萧弈拒绝了。
萧弈低头,信誓旦旦:“朕做事,向来有始有终!”说着,还一边观察江玥遥的神情,见她终于不板着脸,这才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将头发擦的差不多,萧弈这才停手,将毛巾搭在一边的架子上,拉着江玥遥行至床边坐下。
打开信封,便见一封纸张泛黄的信,还有一枚和田玉佩。
玉佩之上印有龙纹,中间还刻着‘情’字。
“陛下可认识?”江玥遥开口问道。
萧弈摇头,手指摩挲玉佩中间的字,只觉得字迹的笔迹,以及雕刻手法有些熟悉,但却不记得在哪见过。
将玉佩防止一旁,萧弈抬手将信纸展开。
越看神色越发凝重,直至看完,这才看向江玥遥。伸出手臂将人抱在怀中,狠狠地亲了一口后,萧弈欣喜笑道:“遥遥真乃朕的福星!”
“陛下知道这是谁留下的了?”江玥遥还有些懵,疑惑开口问。
萧弈知道她好奇,将信折好,并将玉佩放回后,这才娓娓道来。
“华瑜殿多年前以前叫做丰宁宫,里面住着丽嫔,后来丽嫔产下一子,才被晋升妃位。”
“陛下是说,这封信使丽嫔写的?”江玥遥接着道,“可臣妾刚找到时也看了,上头字字深情,却是写给女儿的啊。”
“在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丽嫔生下的实则是一对儿龙凤胎。”萧弈示意她先不要着急,后回道,“在平日里,龙凤胎的确是可以。但那时父皇刚刚有疾,且天象有异实乃大忌。为了不引人话柄在后宫立足,丽嫔只能留下一个。”
“所以为了皇位,丽嫔选择了男孩儿?”
萧弈点头:“没错,这一封信,便是写给她那个,自出生后就没再见过的女儿的信。”言罢,萧弈便将有关于萧景与十四王爷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给了江玥遥。
“如此,这个情字,便是公主的名字了。”江玥遥开口,看着萧弈,有些难过。
萧弈在来之前已经与萧景说过一遍,此时心中倒也不是十分悲痛。见江玥遥如此,低头便想要哄她,却被她给推开。
“陛下快去洗澡!浑身酒味,臭死了。”
“??”
第50章
一晃时间过的极快,没多久便到了约定之日。京城的街道上十分热闹,萧弈之前便命元明熙包下了二楼一个靠窗的雅间,用来谈话。
雅间里靠窗还有个门,出去便是一个露天的台子,有栏杆围着,还可以看到下边街道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