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节(1 / 2)

越民耕顿了顿,点点头:“你奶奶没了。”

越绣宁真的都呆住了!

呆了一会儿看这越民耕,吃惊的道:“二叔,是真的吗?奶奶……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没了?”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能假吗?”越民耕叹了口气,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一会儿道:“还是先进屋吧,进屋说。”

于是进府门,越绣宁很吃惊,总有种不太相信的感觉。林炤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不过,其实越绣宁除了吃惊,还真没有别的什么感觉了。

进了屋子并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越民耕才张嘴,外面丫鬟跑进来说大老爷,大太太来了,于是大家又急匆匆的跑出去迎。

越承耕和吴玉同样一脸的不置信下了车,一下车吴玉就一迭声的问,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老太太不行了,什么什么的。

正在门口说着,越尚耕和何欣云,陆光涛和越榴红也匆忙的过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茫然,赶紧进屋去查看。

越赵氏就躺在屋里的榻上,已经用白布盖上了,大家上前去,越承耕掀开了白布,大家都有点呆呆的看着已经毫无生气的越赵氏。

“娘,娘……”越榴红悲戚了起来,陆光涛扶着她忙轻声劝着。

越尚耕还有点不信,伸手推了推,当然,毫无声息。大家都呆呆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仿佛实在无法相信,怎么就突然地死了?

过了一会儿,越绣宁上前看了看。不用检查脉搏,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人已经死透了。停顿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摸了摸脉搏,肌肉已经僵硬了。

大家全都看着越民耕。

“到底怎么回事?”越承耕问道。

越榴红眼圈红了,陆光涛怕她到底收不住伤心,忙扶着她出去坐在外屋,吴玉脸色煞白,越承耕也要顾着她,扶着她也出去了,于是所有人都跟着出来。

越绣宁盯着越赵氏看了一会儿,直到林炤过来将白布盖上了,过来揽着她的腰轻声道:“绣宁?”

越绣宁才回神,抬眼看他轻声道:“我没事。”

林炤停顿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咱们也出去吧?”越绣宁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已经被白布盖上了越赵氏,跟着大家一起出来。

出来大家都安静了一会儿,全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但看得出来,没有谁特别的伤心,越榴红看到越赵氏的时候有些悲戚,但出来了就稍微的好了点。

都是自家人,心里头都清楚,要让大家悲痛伤心,真的做不到。有越赵氏这样的母亲,所有人都是绷紧了神经过日子,现在她没了,大家就算是不敢说轻松了,但也真的没办法多么的悲痛。

第696章气死了?

屋里有种很奇怪的安静。

“怎么回事?”过了半天,吴玉才嗫嚅着问了一句。

越尚耕也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今天白天不是好好好的?”一顿又改了:“昨天。”

现在已经寅时了。

越民耕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们是不知道,昨天回来了就大吵了一顿,简直……疯了一样,真是受不了……”说着不停的摇头。

越绣宁正要说话,越尚耕已经急的跺脚了:“怎么回事?赶紧说啊!”

越民耕就道:“还能怎么回事,就是知道……”说到这里猛地一停顿,然后道:“娘就是那么个脾气……”

越榴红急的道:“我们都知道,二哥你就不用说这些没用的,是不是娘知道大嫂怀孕的事情了?然后……三哥成亲她也不痛快,所以闹起来了?”

顿了顿她又赶紧的道:“还有我的事,她也不高兴,我……昨天去我那里吵,我才明白,娘对我那么生气。”

“她对谁不生气?”越尚耕又来了一句。

这里面一个新娘子何欣云除了听越尚耕稍微的提过之外一无所知,然后就是越承耕不会去先入为主考虑越赵氏如何如何,其他的人却都是清清楚楚的,越赵氏是什么人,连陆光涛都想得到。

越榴红和越尚耕的话没人质疑。

越民耕叹气:“就是这些事,早上偷偷出门,其实我就已经觉着不好了,只是过去了也没法说,婚事都已经开始了,怎么说啊,只能和大哥说一声,一起盯紧了别在那边闹。估计是不敢,大哥在,绣宁也在,到底没敢闹,不过拜堂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人都神叨起来了,看着就不好。”

“我也知道回来必然是一顿大闹,大嫂有喜的事也没人专门跟她说,我还想着一定瞒着点,谁知道……那边人多嘴杂,当然也没办法,这么热闹的喜事上面加了喜事,肯定大家都开心传着,到底传到了她耳朵里,回来就气炸了,疯了一样……”

正说着越榴红突然叫了一声:“哎呦!二哥你这脖子上……一串血珠子!”

她正好坐在越民耕侧面,看见了。

越绣宁一听忙过来查看,二叔脖子是有些伤痕,不过看起来都是抓的,乱抓了一些伤,两三道出了血,不过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只需要消炎一下。

她叫丫鬟去拿药箱子。

越民耕并不当回事,还在叹气说着:“气疯了乱砸了一些东西,把围在身边的一个婆子脖子都划破了,血流的跟泉水似得,其他的丫鬟婆子慌了,忙禀报我,我叫下人背着那个婆子去看大夫,乱成一锅粥,过来得时候,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拿着把剪刀乱挥着……”

越尚耕暴躁的脾气快要爆发了,站了起来气的不行,走到了窗户那边去,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窗户。是气越赵氏的撒泼打滚?还是气母亲到底最后还是把她自己给气死了?

谁也不知道。

现在所有的人心情都很复杂。

越民耕和越尚耕、越榴红虽然难受,但似乎震惊更多一些,就算是一直在越赵氏身边的越民耕都没回过神似得。相比之下,似乎大家的伤心都少了些。

当然,为什么如此,大家心知肚明。这并不是说大家不孝顺,实在是,对于越赵氏那样的人,她已经将她的孩子们的孝心磋磨的快要没有了。

越绣宁自己心里就很清楚,自己是一点伤心都没有的,最大的感觉,就是如释重负。

嗯,如释重负还轻松,她是不怕承认的,她就是觉着轻松了,倒也不能说高兴,到底是死者为大,没什么可高兴的,但真的浑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