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道:“樾樾,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
“嗯,”施樾道:“昨天晚上余鸿芸来找我了。”
对施樾来说,家人之间无需隐瞒任何事情,有什么疑问不解就要摊开了说。
萦萦了然,“她找你是不是想说服你去配型?然后承诺会给妈妈找最好的医生?”
施樾点头,“差不多,我拒绝了,我不相信她,她还说你身上有六十万。”
他不是贪萦萦的钱,他知道萦萦从陈家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带,根本不可能要陈家的财,他只是担心。
萦萦软声道:“樾樾别担心,那钱是之前我帮了两人,他们给我的报酬,还有你不要信余鸿芸的话,妈妈的身体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已经无药可救,不过是靠着那枚护身符暂保住精神气,润养身体,等日后我寻到天材地宝,会治好妈妈的,另外那些钱,也不够给妈治病用,所以我想用来做些生意,已经差不多考虑好,过几天就会去寻门面。”
施樾就算习惯他姐的‘豪言壮语’这会儿都还是忍不住有些一言难尽。
帮了什么忙,都给六十万报酬,还有什么天材地宝的……
施樾沉默了下,“那姐你打算开什么店子?现在生意都很难做的……”
萦萦道:“前两天我出门转了转,看见有转让养身馆的,我想盘下来继续拿来做养生馆。”
养生馆,顾名思义,养生的地方,现代人很多都有亚健康,失眠多梦,免疫力低,身体疲惫,五脏六腑失调等等,这些问题一出来,精神气就不好,脸色差,长痘,长斑,也够折磨人的。
女人更加注重这方面,通过各种方式养生美容什么的,目的就是健康漂亮,
封筝说女人的钱最好赚,她也觉得,她最多的就是灵气,灵气滋养万物,她开养生馆肯定没问题的,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家里会轻松很多。
“姐,我怎么觉得这有些不靠谱,那养生馆都开始转让,证明那地方做不了这种生意。”施樾觉得这生意是不是不太靠谱。
萦萦也不可能把自己有洞府的事情说出来,只能道:“樾樾信姐的吧。”
施樾有点想叹气。
盘店子之前,萦萦还要去找陈义昌一趟,主要是为户口问题。
她要把户口迁到施家来,以后上学做事都方便些。
她在法律名义上是陈义昌跟余鸿芸的子女,想要把户口转到施家有些麻烦,但对陈义昌来说,这些都不是事儿,她有办法让陈义昌同意转户口。
萦萦下午去了陈义昌的公司一趟,一开始秘书还拦着不让萦萦进去,说是没预约。
萦萦动了下手指,秘书茫然的眨了两下眼,低头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仿佛忘记了萦萦这个人。
萦萦直接上了电梯,去了陈义昌的办公室。
第25章
陈义昌是做玉石珠宝生意的,他十几岁就在外面打拼,可以说是抓到最好的商机,于是一飞冲天。
但玉石珠宝生意相对现在的市场而言已经饱和,陈义昌想要开始投资房地产,前些日子已经找到合作企业,正在洽谈中,但袁成军不知为何突然不肯与他继续商谈合作项目。
他这段日子一直为了这件事情忙的焦头乱额,每天回家后妻子对他也没个好脸色,二女儿又住了院,他已经几天没有回家,唯一欣慰的就是他从新闻上得知,他跟施骊婉生的儿子被教育的很好,是今年的中考状元。
有时候陈义昌都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选择跟余鸿芸离婚,而跟施骊婉在一起,是不是会更好?
但很快这些念头被他抛出脑外,因为他知道这不可能,余鸿芸娘家有钱,给他不少生意上的帮衬,如若当年真那么选择,他跟施骊婉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
听见推门声,陈义昌皱眉回头,他以为是秘书不经他同意就进来了,转头却看见萦萦。
陈义昌愣住,“萦萦,你,你怎么来了?”
萦萦望着他,目光平静,她嗓音软说出来的话语却冷冰冰,“我过来只是想让你帮我把户口转到我妈那边去,继续拖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而且这件事情始终是你对不起我们母子三人,我不愿意捐肾,因为我也想好好活着,我不欠你们,也不欠陈泠宝的,没有谁生下来就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另外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不愿意捐肾就去骚扰樾樾,怎么?您跟余女士没肾?还是你们的大女儿小儿子没肾了?怎么非要盯着我们一家子?”
“你说什么?”陈义昌脸色难看起来,“谁去骚扰樾樾了?”
他说完忽然沉默下来,还能有谁,定是余鸿芸,她竟敢把主意打到樾樾头上,她怎么敢!
这些年他虽然没抚养樾樾,但那是他的儿子,与他血脉相连,何况施樾才是他理想中的子嗣继承人,聪明优秀孝顺,他怎么可能会舍得把施樾的肾换给女儿,对他来说,是儿子的命更加重要。
萦萦看他表情就已猜出他心中想法,简直让人作呕的思想。
陈义昌沉默片刻,“萦萦,你放心吧,不会让樾樾做这种事情的,另外你户口的事情我也同意了,这件事情我会去帮你办的,萦萦,爸爸对不起你,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爸爸说,你身上的钱够不够用?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他已经放弃让萦萦给泠宝捐肾,说到底总不能强求的。
“这些就不劳您操心了。”他答应的挺痛快,萦萦也就不与他多言。
说实话,原本萦萦还想着他不答应就给他下个咒什么的。
其实都不用她做什么,她已经看出陈义昌财帛宫黑气缭绕,这是要失大财的面相。
看着萦萦离开的背影,陈义昌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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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义昌回了陈家别墅,脸色极差,陈泠宝还在住院,有专门护工照顾,余鸿芸晚上也回来休息。
夫妻两人相见,都没什么好脸色。
大女儿陈泠玉考上的是京城的一所大学,今年大一,前两天刚放暑假回,发现小妹萦萦不在家,问余鸿芸,余鸿芸脸色难看什么都不肯说。
只有小弟陈桓兴奋的告诉她,“大姐,那傻子突然不傻啦!还很凶!她还说要去寻自己的母亲!然后就走啦。”
陈泠玉听完脸色不怎么好看,她问余鸿芸,余鸿芸根本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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