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诀脸一黑,沉沉盯着她问:“我何时不要你们了!”
“爷把我和孩子扔给别的男人!”
夏娆见他还敢凶自己,眼睛里泪水不知怎么就扑簌扑簌全冒了出来。
但她明明是个要强的性子,绝不会哭的,但这会儿就是忍不住。
燕诀本还要跟她好好说说,但一看她这泪汪汪的眼睛,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紧紧盯着她,黑着脸,语气却软的不行:“是我错了。”
“什么?”夏娆抽噎着问。
燕诀看着气鼓鼓的她,无奈,抬手要替她擦泪,却被夏娆一把推开:“我们不是夫妻了,别碰我。”
“别闹。”
燕诀想训她,他活这几十年,还从未哄过人,可训斥的话到了嘴边,都柔软的不能再柔软了,听得他自己都奇怪。
夏娆委屈,一想自己那些日子的担忧和难过,委屈便怎么也忍不住,手握成拳狠狠砸在了他身上。
夏娆明明觉得自己力气够大了,燕诀却像感觉不到一般,由着她砸,等她砸够了,才抓着她的手问:“疼不疼?”
夏娆看着拧着眉头心疼的他,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软绵绵的挂在了他身上,抽噎:“爷不要我了。”
“爷要你。”
“那爷就是不喜欢我了。”
“只喜欢你。”燕诀脱口而出,等他察觉夏娆噗呲一声笑出来,才发现自己好似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燕诀揽着怀了孕依旧轻轻的她,轻叹:“小妖精。”
夏娆蹭着他的脸,用刚哭过还恹恹的嗓子问他:“爷不喜欢小妖精?”
“喜欢。”燕诀发现这两个字也没那么难说出口,倒是将像只八爪鱼一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她拉了下来,深深道:“娆儿,爷只喜欢你,只要你,这一辈子也不能没有你,听清楚了吗?”
夏娆嘴角一抿:“那爷还将不将我扔给其他人?”
燕诀皱眉,若是为了她的安全……
夏娆见他还犹豫,抓着他的肩将他狠狠往后一压,便强势吻了上来。
马车外,车夫听到那砰的一声,心都跳了下,回头透着车帘缝隙一看,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谁能想得到他家的冷面神,这会儿被个瘦弱的女子压着强吻呢?
吻完,夏娆才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下,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得意的笑:“爷怕不怕!”
马车忽然停下,车夫的声音传来:“爷,到客栈了。”
燕诀看着尾巴翘上天的夏娆,眉梢微挑,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客栈而去,他查过,过了头三个月,轻一点,就可以……
夏娆怔了怔:“爷,我可以自己走。”
“方才你怎么对爷的,再给爷好好演示一番,不然爷记不住。”燕诀睨着慌张的她,薄唇勾起丝几不可查的笑意,一步跨入了房间。
前方,凌北墨已经带着人与秦王旧部的人杀成了一片,但因为之前燕珺儿损失了多员大将,如今又有药王谷的人出手,云染的人几乎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天色稍黑时,就被逼入了绝境。
燕诀收到云染被擒的消息,便是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夏娆疲惫的犹如只猫儿似的藏在他怀里,即便是云染的事,她沉重的眼皮也不允许她多想了。
燕诀也头一次,没有立即去处理事情,而是由她枕着自己的胳膊,静静看着她呼呼大睡。
她睡觉素来不安分,燕诀瞥了眼她大喇喇压在他身上的腿,眉梢轻挑,他想,她肯定从未察觉过这一点,因为每到清晨,她又会十分神奇的乖乖睡好,像个小仙女。
“爷……”
夏娆梦里嘟囔了两声,又气呼呼的睡了。
燕诀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替她捋着耳旁的碎发,看着娇小的她,将她紧紧拥入了怀中,直到夏娆睡得饱饱的醒来。
“爷,我们去见见子溪好吗?”夏娆问。
“她现在很好,你不是不希望她想起曾经的事吗?”燕诀瞧着正红着脸由人绾发的夏娆,坐在一侧淡定道。
夏娆想起楼子溪,便忽略了脖子上遮掩不去的痕迹,轻轻叹息:“可是现在云染因我而被抓了,若是不告诉她……”
燕诀看着纠结的她,嘴角扬起,放下茶盏起身到了外面,低声吩咐了几句。
等夏娆出来后,燕诀便带着她,径直往楚国赶去了,他们若是再不离开,凌北墨一旦回过神来,势必会派人来追。
只不过命运,总是会做最好的安排。
上午,押解云染的马车便入了京城。
小贝刚从药铺出来,可出来就发现坚持要入京买好药的楼子溪不见了。
小贝慌了神,若是让楼子溪遇上云染……
“小姐,小姐——!”
小贝大声喊着,往前追了去,却不知这会儿的楼子溪就在离她不远处。
楼子溪捡起被她不小心撞落的药,歉疚的跟面前的年轻男子道:“对不起,是我疏忽,撞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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