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这阵子储备的木柴,都堆放在了小厦子里,横七竖八有些乱。桑榆都给扒拉了出来,不用劈的细树枝码到了一起,需要劈的木块树根什么的码在了一起,用来引火的干蒿草、树叶子什么的,堆在了一起。

弄完了看着立整了不少,桑榆直了直腰,进屋准备做饭。先去里屋看了下七七,小香草正逗她玩,看到桑榆进来,大呼小叫道:“三婶你来,看七七多有力气!”说完爬到小炕上,在七七右边拍着巴掌道,“来,七七,妹妹,这边这边!”

七七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着她。香草伸手比划着:“翻一个,妹妹!”七七忽然一使劲,带着土裤子翻转了180度,脸朝下了,然后自己扭过头来,边看着香草边乐。小香草哈哈乐着,过去把七七又给放正了。桑榆也笑起来,没想到七七力气这么大了,看来夜里给她挡枕头,十分有必要啊。

桑榆嘱咐道:“香草,别老让妹妹大翻身哦,她还没多少力气,别扭着腰。”香草道:“三婶,把七七再放摇篮里吧,我摇摇她,她玩了这好半天了,估计累了,一会儿就能睡着。”

果然没一会儿,香草就出来了,做了个鬼脸对桑榆道:“睡着啦!”说完又扭着手道,“三婶,我想去看我爹和三叔挖菜窖。”桑榆知道她爱动,看了七七半晌,在家窝不住了,就放她去了。

香草又系上她的吃食小布袋,跑去了山坡上,发现春树也蹲在那里看呢。这个菜窖长两米,宽一米半,南山他们已挖了一米来深,碰到了粘硬的黄土层,用铁锹是挖不动了,正用镐一点点地凿,凿下来的土再用铁锹扬上去。

季秋阳一抬头,看自家俩娃娃都蹲上头呢,就道:“等再挖深了,爹就扬不上去了这土。你俩就下来,把爹用镐凿下来的土,都装筐子里,系上绳子,让你三叔往上头提。”

春树在上头答应:“知道了,爹!”香草咬着糖跑了:“我去拿簸箕!”这簸箕一直拿到饭好了,也没拿过来。

香草先是跑回自己家里,拿了簸箕又去了桑榆那儿,把簸箕放到枣树下头,进了屋门。桑榆正在大锅里烙饼,另一侧的双火口灶上,一个灶上煮着粥,一个灶上炖着什么,一阵阵的香气透了出来。

香草先去里屋看了看七七,出来道:“三婶,七七还睡呢,我娘跟阿嬷赶集也没回来,饭好了等她们不?”

桑榆道:“不等,咱们先吃,你爹和你三叔挖菜窖肯定饿了。家里还有剩下的饺子呢,等你娘和你阿嬷回来,给她们热饺子吃。”

香草凑过来道:“咱们吃饼还吃什么?”

桑榆道:“婶婶做了菘菜猪肉炖薯粉。”想了想又道,“去隔壁喊你溪和伯(bai)伯2,让他过来一起吃饭。”

香草拍拍手道:“要能天天吃肉菜,干点活儿也成啊。”说完摇头晃脑地去了,早把簸箕的事儿忘脑袋后头了。

结果孙溪和自己已做了饭,便没过来吃。季秋阳和季南山都饿坏了,一人吃了一大张油饼,还吃了好几个菜窝窝,粥回了不知道几次碗,一大炒锅的炖菜,吃了个见底儿。

吃完饭,喝了壶茶,歇了一会儿,季婆子与梨花嫂还没回来,估计这次采办的东西比较多,要傍晚时候才能到家了。

歇个差不多,接着去挖菜窖。这回,季秋阳一手拎着簸箕,一手拎着香草,给提溜着干活儿去了。小香草边踉踉跄跄地跟着跑,边跟他爹解释着:“我忘了嘛,爹你松手,我自己走,哎呀,哥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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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苫:shan,四声。指盖上。苫布,是一种防雨的油纸布。

2伯伯:bai,一声。就是大伯的意思,但乡下一般喊bai~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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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有空了多码点儿,补上之前没更成的。

43

第四十二章:犯了口角

果然,快到傍晚的时候,季婆子和梨花嫂才回来。双轮车上拉满了东西,梨花嫂直接拉着车进了大门,然后扶着腰站院子里就喊:“桑榆,快弄吃的,饿死了饿死了。”

桑榆系着围裙擦着手,站在堂屋门口道:“算着你们也快回来了,饺子热着呢,随时能吃。”

季婆子看来也饿坏了的样子,过去洗了手,直接就坐到桌子边上了。桑榆把热好的饺子,给她们端了过去,又给她们一人拿了个空碗,倒了点儿醋和辣油。她们一人吃了两碗饺子,动作才慢了下来。桑榆给她们盛了碗饺子汤,也坐下道:“难道在镇上,你们一直没吃饭?”

季婆子喝着饺子汤道:“今年秋菜比往年还便宜,特别是菘菜1,大丰收,又便宜又大颗。我跟梨花又买了三百斤。还有其它菜,都选完了就过晌午了。”

梨花嫂给桑榆个眼色,接着道:“娘她带了个窝窝,我俩好歹吃了一口,赶紧地又置办别的了。”

桑榆知道,肯定是季婆子舍不得花钱在镇上吃,俩人才半饿着肚子,拉着那么沉重的菜车回来的。

桑榆站起来收拾碗筷,扭头斩钉截铁地道:“攒钱!明年买头毛驴儿!”

因为菘菜过几日要一起下窖,便都卸在了桑榆院里,晒上了。桑榆把季婆子置办的秋菜和其它东西从车上挪了下来,梨花嫂就拉着车回去了。

桑榆把三捆子大葱解开草结,弄散了也晒在了院里。季婆子把青白萝卜分出了一部分,那是她要做咸菜的。桑榆也拣了二十颗菘菜出来,她会做酸菜。

梨花嫂在家歇了一阵子,把要晒的秋菜晒上,就去了山坡那儿。菜窖已挖了两米半深,正在底部开出斜坡来往外扩挖,春树与香草两个娃跟着在下头装土,香草看见她娘就不行了,叫唤道:“娘,我胳膊没劲儿了。”

季秋阳让香草进到空筐里,把她提溜了上来。梨花嫂踩着边上的木梯,下到了菜窖里。这四面合围的小空间里,果然温暖许多。有了梨花嫂这个生力军加入,挖菜窖的速度又快了许多。不一会儿桑榆也来帮忙了,几人轮换着来,这天太阳下山的时候,终于把菜窖的雏形挖了出来。

季南山从菜窖里爬上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酸疼,大手里虽然结着硬茧,但还是冒出了两个血泡。桑榆夜里给他多烧了热水,先冲了碗红糖水,给他补充体力。又把大木盆弄进了里屋,给他好好地擦洗了一*子。

如今天气已很凉了,桑榆早已不敢这么光溜溜地擦洗全身了。季南山体格壮,一直还是这样擦洗着。但是今天参与了挖菜窖,又是土又是汗,实在是没法就这么上炕,最后桑榆也哆哆嗦嗦地草草擦了擦,季南山披着衣裳将水倒了,回来长臂一伸,抱着光溜溜的桑榆就进了被窝。

桑榆轻声“啊”了一声,恼道:“头发还没干哪!”

季南山背倚着里侧墙面,将桑榆搂在了怀里,他*的胸膛紧贴着桑榆光洁的后背,阵阵的暖意传了过来,桑榆往后一偎,软倒在他怀里,南山拿过布巾来给她擦着头发,时而低头在她脸上、眼睛上、唇上偷袭亲吻。

头发擦得差不多后,季南山以指为梳,插/入桑榆发间,给她顺了顺。柔滑黑亮的长发,过臀的长度,披散在玲珑有致的躯体上,格外的妖冶诱人。季南山原本没有邪念,只是想抱抱她暖暖她,给她擦擦头发,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他鼻息粗重起来,下面也悄悄地起了变化。

桑榆在被窝中跪了起来,转身拉开炕橱门,拿出了针线笸箩。她的身体在季南山的视线里,正好是半侧着,柔软的细腰扭了一个角度,白皙圆润的肩膀,纤长的玉臂,饱满挺立的双峰,翘臀被黑发遮掩,却随着臀形拱起一个欲盖弥彰的弧度,看得季南山血脉喷张,行动先于了意识,他快速上前,将针线笸箩放到一边,将桑榆的双手放在炕橱上,回掌一握纤腰,轻轻一提一送,那变化到极致的某物,自后直抵桃源入口。

桑榆松手,直起身子,眼睛里有压抑的怒火。季南山与她目光一对视,猛然想起来今夜还不是许可的日子。他懊恼地跌坐回炕上,散开桑榆的被子,将她玲珑的身子裹好,复又抱在了怀里。

桑榆冷着脸,也不说话,只重又拿过了针线笸箩,找了根针,取下灯罩在火焰里燎了燎。季南山自动地伸手过来,让她挑开了那两个血泡。

桑榆又从炕橱里拿出一套青色棉布的中衣,快速地穿好,然后裹着被子,头朝外侧躺下了。

季南山也躺了下来,小声地道歉:“桑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只是看了你的身子,一时没控制住。”

桑榆没回头,回道:“我一直觉得,房事要有个氛围,两个人都想的时候,才会美妙。而你太霸道,也不看我的意思,也不问问我,总是搞偷袭。先是让我惊吓,接着又立刻承欢,纵然你身体好力气足,最后我会沉沦到你的欲念里,可前半部分我却不舒服。”

季南山凑近了些,低声问道:“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不舒服?”

桑榆气呼呼地回道:“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