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你听“三叔说”没来得及说出,小丫头便已经有了动作,让他顿时僵住倒吸一口冷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想他堂堂狐族之王,为了爬上他的床,那些女人们不知使劲多少手段计谋,却激不起他的半点反应,甚至有人都在说他狐王是不是在那方面不行。
然而行不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喜被人碰,不喜自己狐族之王竟是连欲念本能都掌控不了的那种感觉。
一千年了,偏偏就是这么个小家伙毫无技巧性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不知不觉浑身上火。
这还不止,这丫头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便揪着不放了。
“繁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天知道到现在他一直以来有多辛苦,一直顾及到她年纪小,一直顾及到事情还没有解决,不想这个时候让她有任何的牵绊,可是她呢?
她竟然……
祝繁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对上他的眼,眼眶还是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可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小兔子,“你之前不是说要教我的吗?”
狐之亦脑子里轰的一声闷响砸得他耳鸣目眩的,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想不到了。
“想好了?”两人以额相对,眼睛里只看得到彼此。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祝繁脸上,明明该没有感觉的她却对他的一个呼吸都这般的敏锐,忍不住浑身抖了抖,抬手捧着他的脸,吸了吸鼻子,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嗯,想好了,我们……我们天地都拜了,你说过的,接下来就是洞房了,我不会,你教我,好不好?”
依旧是不带任何技巧性的言语,可偏偏却比那上等的沉欢之药还要来得有效。
她只需这么轻轻说上一句,只需用那双单纯而倔强的眸子看上他一眼,狐之亦便觉自己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撑在两侧的手猛地收成了拳,他眸光如星,眼中波光盈盈,如一潭望不到尽头的漩涡。
“三……嗯……”
祝繁方才开口想再说什么的,然男人这回却是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细密的吻一上来,便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包裹其中。
一切好像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了,拥抱,牵手,亲吻。
前世不曾做过的种种这次尽数补回来,然而相同的却是,两个人此时此刻依旧心思各异。
狐之亦做好了决定,没有顾及的他极尽温柔,但又矛盾地想着干脆把人吃进腹中罢了,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就能让她免受即将到来的苦楚了。
然而这个念头才一升起他自己却先被吓了一跳。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事后,感觉还挺不错的
嗯呃……三叔……”
她被那只大掌给拎了起来,男人低头堵住她的唇,将那破碎的声音也一并吞噬了。
犹如一把火在心间燃烧,先是一点零星的火苗,然后经点火之人之手渐渐涨了势头,变成熊熊大火,仿佛能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由上至下,辗转不停,一处处涩然与陌生娇柔皆在这火里被烧成了灰烬。
风一吹,便尽数飞扬了。
“痛……三叔,痛……”突如其来的亲密,让那挂在眼角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祝繁伸手去打他,推他,却只触及到那一身隐藏在衣服底下健硕的肌肉。
狐之亦停下动作,低头亲她的眼睛,手上安抚着,温柔的吻一个个落下,好似真缓解了方才那痛。
她就如一坛从未被人开启的上好女儿红,只经人稍稍揭开那坛封的一角,便香气四溢让人情不自禁。
狐之亦知道,他便是那开启这坛上等美酒之人,那坛封已然开启一角,他只需抬手一撕,便能喝到醇香的美酒了。
可他不想如此焦急,便是忍得浑身都疼,他也想让那美酒识得他这开封之人。
“繁儿,说,我是谁?”他就着停下的姿势,亲了亲她的眉眼,哑声问。
祝繁已经晕晕乎乎了的,分明没有喝酒,脑子却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了,她只知道他松开了她,心间就莫名有些慌,带着哭腔伸手去寻他。
“三叔……你是三叔,繁儿的三叔,抱……”
眼中含春的,眉梢处尽是风情,如此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让狐之亦心头一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那躁动好似愈渐不受控制了。
他看了看朝他伸过来的那两只白中透着粉的小手,眸光一沉,到底还是决定彻底将那坛封给开了。
“唔!等……”已经称不上一句完整的话尽数消失在男人的唇边。
这跟了主人十几年的床不知是在为小主人欢喜,还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毫无疑问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在冰冷侵袭着每一寸角落时,这个屋子是温暖的。
祝繁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感受,有点想笑,但又忍不住想哭,又哭又笑的,有病似的。
屋内不知何时被那阵阵的桃花香弥漫了,便是连温度也好似升高了好些。
男人的黑靴,小姑娘的小小绣花鞋,有些不甘心地被那一件件凌乱了的衣裳遮盖在地上,却又能从露出的那小小的一截看出它们的亲密。
这一夜,跟那一年一样,屋外的冬风很冷,屋内却不再是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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