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疑似这位小皇孙的孩子,天南地北,找倒是找到不少,其中也包括阿言。
但这位乳娘,实在是难觅踪影。
若想证实到底谁是小皇孙,起码要先找到她。
南松把画递上:“小皇孙当时太小,本就不怎么见人,京中见过这位乳娘的人,实在太少。我只能记得这些。”
傅陵将画仔细瞧上一遍,又看一眼吴叔。
吴叔点点头。
虽然只有五六分相似,但这眉眼,着实很像……祝娘子家的华娘。
华娘当日出现,傅陵便着人调查一番,发现她自蜀中来,说是夫家死绝不得已才出门谋生。
但乡邻又道,她是被人牙子拐来卖给这户人家做妻子的,先前如何,并不知晓。
且她分明并未与夫家生育过,却做了祝娘子家的乳娘。
傅陵那日把阿言留给华娘,本就是想试一试。
此举是大胆了些,但傅陵嘱咐过宋矜陆屿,还留下一多半的暗卫,也并没有瞧见华娘动手,而是故意勾破阿言的衣袖。
按照今上的手笔,若是疑心,并不用证实阿言的身份,直接杀了便是。
看来,华娘并非今上的人,而是,十有六七就是那位乳娘。
傅陵微微闭了闭眼,眼下只差一个机会。
南松的画像不能做数,手上的胎记许多人知道,也不能做数。
找个机会试一试华娘,就能知道她和阿言的身份了。
或许,事关内闱,太后还知道更多些。
傅陵抬眼,只嘱咐南松:“你不能见任何人,就待在此处。我会遣人照顾你。”
南松沉默许久,浅淡天光将他映得格外苍白羸弱:“傅相所谋事大,若有需要,尽管找我。只求……若有朝一日,太子昭雪,傅相能让我去他灵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