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开口,哭声和问询声戛然而止,另有冷哼声清晰传来。
我还没来得及再分辨其方位,骤然头痛欲裂到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等我再次有了意识睁开双眼时候,我已躺在冥品店内的地上。
外面朝阳初升,冥品店店门紧闭。
除了柜台内的石匠不知所踪,店内一如我离开时候的模样,就连柜台上的煤油灯还兀自燃着。
我湿透的衣服依旧湿漉漉的,头痛欲裂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失。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寒意从足底升起直冲脑顶。
看不见的危险才最骇人。
是谁将我再囚回这里?!
我环顾四周心中瑟缩,但,除了先去洗漱换衣暂时貌似没有更好选择。
还好,峨眉对刺还在,爷爷的册子在塑料布的包裹下并没弄湿。
我洗漱换衣结束再收好册子将湿衣服晾上后,熄了柜台上的煤油灯去打开店门继续营业。
随着店门被打开,鼎沸人声席卷而来。
我立在阳光中,恍若隔世。
街道上的店铺都已有了新的主人,街道上的热闹不输从前。
这里曾发生过的杀戮,貌似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忆深刻。
无人在意,我的去而复返。
有粉妆玉砌约四五岁的女娃这个时候举着两串糖葫芦从街对面蹦蹦跳跳着过来,她要去的是隔壁店铺,看到我之后,略显讶然转而蹦跳着朝我而来。
“姐姐,给你吃。”她来到我面前后,眉眼弯弯着将一串糖葫芦递向我。
“走开。”我尽敛情绪冷脸冷声,转身回返店内开始整理货架上的物品。
我没去留意她的后续反应也没留意她是何时离开的,我将货架整理好时候她已不在门口。
我躺到滕椅上闭了双眼,仔细将上岸后的经历再在脑海中过上一遍。
原来,所谓的何时归是催促我回返冥品店,归去哪里的答案是归到冥品店。
那声冷哼,是在不满,我在没受控的情况下,也没自觉想着要回返冥品店继续营业。
我的头痛欲裂,是因此而来的惩罚。
那暗处的谁,到底是谁,非要将我囚在冥品店的目的是什么?
那暗处的谁,如今既然已经初露端倪,若我胆敢再有下次在非受控情况下还不尽快回返冥品店营业,我会真的因此死掉。
扶乩术士之言,的确属实。
那暗处的谁,如今既然已经初露端倪,若簪花老太婆再追踪而来,是否会替我挡住外来的灾祸?
如今已又无人护我,我在翅膀长硬或爷爷再来接我之前,只能继续待在冥品店。
我思虑至此,不禁酸涩了眼眶。
早知兜兜转转还需回到这里,我又何需连累爷爷生死不明?
白天接下来的时候,没谁过来冥品店打扰我。
我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都躺在藤椅上休息。
时间到了晚上后,我关闭店门点燃柜台上的煤油灯,边练习峨眉刺的招式动作,边等待鬼客的或许到来。
凌晨一两点时候,有鬼客登门。
前来的鬼客,竟是我初营业时候遇到的一家三口。
对于他们的到来,我难捺激动。
他们识得黄婆婆识得豆腐菊无疑是店内的老客,很可能,我能从他们口中探听到,关于冥品店关于暗处的谁的有用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