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必须是个狼人。”凌小翁揉搓着手腕欲哭无泪,眼底也难掩担忧。
我轻声致歉,也提醒他暂时不要理我更不要再碰触我。
对于我的提醒,他连连点头。
我靠回椅背,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接下来再到飞机落地,我刚出机场强烈困意再次袭来。
人潮之中,我只来得及慌张拽住走在我旁边的凌小翁的胳膊,已栽向地面再次秒睡。
梦中,重复的是上次的预见,不加一分也不减一分。
当梦境再次定格在我跪坐海底的场景,我再次猛然惊醒,这次预见,用时一个小时左右。
我猛然睁开双眼后,瑟瑟发抖着,不知身处何处不知今夕何年,用了很久才聚焦了视线。
我已入住宾馆,凌小翁正眉头紧锁着守在床边。
随着我的视线终是聚焦终是落到他身上,他长舒一口气连忙将手里的毛巾递向我。
“有劳师兄了。”我稳稳心神从床上坐起,接过毛巾擦拭下额头冷汗。
“小师妹你以后千万别再跟我客套。太见外就显得生分,太生分会让我觉得没尽到做师兄的义务和责任。当然我的确还没尽到做师兄的义务和责任,我之前是没有机会,以后会好好表现的。”他一口气讲完一连串话语。
“好。师兄我想喝水。”我听得脑子嗡嗡作响。
“好嘞。稍等片刻马上就来。”他就此屁颠屁颠的去给我取水过来,再着手订餐服务。
我喝过水之后速度去趟卫生间再回到床上坐着,以免在上厕所时候一头栽下那就要尬出天际。
“小师妹,你说你看到了自己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刚才在梦里又看到了什么?”凌小翁在我重回床上坐下后,迟疑问询。
我如实给出答案。
他的眉心越皱越紧。
随着我话语告一段落,屋内就此静寂。
他看起来明显想要立刻马上好好宽慰我一番,但持续欲言又止,大约是没找到合适的宽慰话语。
他的反应更加重我的心理负担。
我所预见到的自己的死,大约是不可逆转的。
我会死。
死在跟如今相仿的年纪。
死在海底。
死在藏有赤丹的海墓之外。
“师兄,你帮我联系下四师兄。”我的声音听在自己耳中丝毫都不真实。
“好。”
“你告诉他,如果他见到了大师兄,请务必第一时间让大师兄赶回,和我再见上一面。”
“好。”
对话到这里,他拿出手机走出了房间。
我们入住的是三开间的套房,有客厅主卧和客卧。
我在主卧,他去了客厅。
他讲电话时候音调压得很低,但耳力极好的我听得很是清晰。
他跟连千笠讲了我的梦中预见,提及到我想再见大师兄一面时候,颤抖了声音带起了哭腔。
他通话结束继续待在客厅,直到客房送餐过来,他敲门进屋唤我用餐时候已尽敛多余情绪,脸上带着痞痞笑容。
我们用餐期间他让我不用太过在意预见到的内容,提及预见只是当时当下的预见,真正的结果会随着各种机缘而改变的。
他之前听完我的答案后没讲话,是在组织语言,没有多余意思,我不能过度解读他的反应不能增加心理负担,否则他万死也难以谢罪。
“师兄,不必掩饰,也不必避讳生死。所有事情在生死面前都会变得渺茫,但我更怕枉在这世上走一遭。我把想做的做完,该做的做完,才能少些遗憾。”我浅淡笑容,拒绝他再费力表演。
预见只是当时当下的预见,真正的结果会随着各种机缘而改变的,这点不是他的胡乱编造。
但其中所指的机缘,过于空泛。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短时间内就想要遇到并成功促发,能改变预见结果的机缘无疑是痴人说梦,达成的几率渺茫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