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构陷的。
他是顾川的眼线,顾川不可能会指使他对我用这些小把戏。
顾川清楚这些把戏根本伤不到我,而且我已申明如果残了就不活了顾川轻易不会再对我动手。
他会被构陷,无疑是因为他和我一样跟浅湾里的疍民们也不太熟络,这种身份本就是用来挡枪出卖的首选。
我清楚他是被构陷的,但,我不会饶了他。
我早就打算杀了他,只是还没动手而已。
我就此下船朝他走去,疍民们纷纷让给一条路,他连连后退。
从他后退的姿势上来看,他有些拳脚功夫但不精。
他是否还有别的本事,我犹未可知。
他连连后退之后又转身朝着浅湾外面跑去,我于是甩出回旋镖。
回旋镖带着破风声急旋过他的右脚脚踝,他的右脚脚踝应声断裂,他摔向地面。
我接过回返的回旋镖即时再次甩出,回旋镖赶在他摔到地上之前再旋断他左脚脚踝。
疍民们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我走到惨呼连连的他身边一个手刀再砍昏他之后,将他扛上我的船。
“明天午后一点到两点之间,一家五万找我领钱。过期不候。还有,管好你们的嘴。”我站在船尾冷冷扫一眼岸上的疍民们,话语出口撑船离开岸边,撑船驶入海域。
疍民们在我身后沉默着,没谁再多言半句。
我在深海处找岛屿停好船之后,先检查确认他身上不带窃听装置,再用海水泼醒他,开始逼问与顾川相关的有用讯息。
按照他所言,他只是个普通渔民生活困顿没有老婆更没有子女,最初和顾川并不熟识。
顾川是突然找到他的,让他负责入住浅湾关注我的动向,每月都会给他一定的报酬。
他担心顾川是骗他的,结果顾川直接先给了一个月的钱,于是他就入住了浅湾。
他只负责关注我在浅湾内里的一举一动,只负责将我的一举一动及时报告给顾川。
之前他会将船租给滋事的那群人是受顾川指使,但这次在船上动手脚并不是他干的。
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逼问到这里,他突然七窍流血而亡。
他之前已被谁下了毒。
原来,顾川之前爽快同意,等我揪出是谁将船租给滋事的那群人就直接杀了,是已然放弃了他。
他的毒是顾川下的还是顾川指使谁下的?
顾川让他将船租给滋事的那群人,不外乎是想要确认,我是否还是原来那个嗜杀的存在,是否已另有改变。
还好我并没让他失望。
今晚浅湾里的状况必须在顾川的意料之外,他应该如何都没料到我能赶在眼线死之前就将眼线给带入了深海。
可惜,我并没能从眼线口中获取到有用讯息。
我微蹙了眉心将眼线踢下船重回浅湾,洗刷过船上的血迹之后到船舱内换身衣服开始修炼内功。
浅湾里的人们都已入了各家的水棚,直到天亮我撑船靠岸离开浅湾去取钱,也没谁出来水棚。
我取钱结束再回返浅湾时候,浅湾里的人们有的在修补船只,有的在打捞落水的物件,没谁大声喧哗。
我将船撑入浅湾生火做饭填饱肚子后,坐在船头把现金摆在身边。
时间过了午后一点后,浅湾里的人们每家自发出个代表,同乘一艘船朝我靠近过来。
我在他们靠近过来后没有立刻发钱,而是再问是谁在我船上做了手脚。
他们没谁做声,我于是承诺谁若先说就多给一万。
我的承诺让其中两位开始抢答,原来还与之前滋事的那群人有关。
那群人的一个家属在我昨天离开浅湾后曾经来过,怀疑那群人迟迟不归或许是已丧命海域。
家属认为不管那群人是不是遭到我的毒手左右都是因我而起。
家属曾偷偷溜上过我的船,又很快下了船。
家属下船时候两手空空也没带走我船上的东西,所以他们也没多想什么。
直到昨晚我的船出现异样,他们才知道家属上船期间曾对我的船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