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母亲。
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才有了我。
只要将来她不再带给我伤害,过去的嫌隙可以一笔勾销。
“岳母,我们不如进屋再聊?”空中这个时候降下淅淅沥沥的春雨,大师兄及时提醒。
“好好好,我这样子,倒是让孤澜见笑了。”她松开我匆忙擦拭下眼泪,带起笑容之际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紧接着再牵起我的手快步进入别墅。
别墅内布置得低调奢华也很是温馨,茶温刚好茶香四溢,果盘精致一字排开在茶几上,佣人早已为我们备好了拖鞋。
我们进屋后,她招呼大师兄随便坐招呼大师兄喝茶吃水果,始终紧牵着我的手不舍得撒开。
她问我最近过得如何,承诺会助我破解昙花命,苦笑我这些年定然过得极苦,感慨我们竟还有再见的机会,感慨我们再见面时候我竟已经成婚。
她已听师父介绍过大师兄,如今见到真人她深感我眼光不错。
我和大师兄既然已经成亲,定要彼此好好珍惜才行。
只等我破解了昙花命,我就可以拥有怀孕的能力。
到时候,我和大师兄要多生几个孩子。
到时候,我们负责生,她来负责养。
师父和六师姐登门之后,她已下达命令,令司音家的势力,要全力助我早日寻到爷爷。
她话语至此,又突然低了音调,再开口是问我,是否恨她。
她的问询,让我将视线从墙上的老照片上拉回。
所谓的是否恨她,我可以表面理解为她不曾养大我,更可以深层理解为她曾派杀手去杀我。
我拍拍她的手,浅淡笑容告诉她不恨。
她急急垂下眼眸,泪水再次滴落。
眼见着气场十米的她自从和我再见之后尽显柔弱,我有些不忍,于是主动找话题再聊些别的。
我们接着再聊,避无可避着最后还是聊到了司音昊天。
提及司音昊天,她给出了极高的评价,眼中的情谊不遮不掩。
她绝口不提她和司音昊天的曾经过往,只说司音昊天选择隐世选择不告而别不知所踪都是她的错。
我自然没去追问她错在何处,她再次叮嘱我和大师兄既然已为夫妻必须要珍惜对方,更,不可背叛。
她再来的叮嘱,再次印证了我对司音昊天不是我生父的猜测。
墙上的所有老照片,要么是司音昊天的独照,要么是司音昊天和她的合照,没有她的半张独照,也,没有我的半点存在。
我的存在是她的污点。
若司音昊天不曾不知所踪,她不会接纳我的回返。
正因为司音昊天已不知所踪,她才能毫无顾忌着向我敞开怀抱。
那么,我的生父是谁?
她不提,我自然不能问。
在我的梦中,司音昊天和她一样的悲伤。
司音昊天当时应该还不曾发现绿帽,否则,他如何都该有或多或少的愤怒情绪才对。
她和他从我出生就该知道我是昙花命。
当时的我还只在襁褓之中,她和他当时的悲伤,大约是来自,发现我还是至阴之体。
事实真的只是如此简单么?
还是,另有原因?
毕竟,至阴之体只要有至阳之体或天生佛骨都可解,并非必须早死。
她的父母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她定然传承有父母的本事,司音家更是古老的驱邪家族。
即便她不懂至阴之体并非必须早死,司音昊天不可能不懂。
那么,若我是至阴之体不是他和她悲伤的理由,他和她当时到底在悲伤什么?
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是我还不曾知道的,又,对我是否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