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兄师姐们,最终还是躲不掉,为师父的窥破生命枷锁触摸到长生的计划而献祭么?!
我在近乎茫然的惶恐之中猛然从预见中惊醒,直接瘫坐向地面。
大师兄急急揽着我的腰紧接着再抱起我。
我急促呼吸着冷汗狂飙眼泪夺眶而出。
“老婆,乖,我在我在。冷静点,现在才是现实。”大师兄被我的反应吓到,无措着更抱紧我一些。
他的声音听在我耳中极其渺远。
我的眼泪太急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我在终是能喘匀呼吸的第一时间,抬手用力勾低大师兄的脖子,狠狠吻上了他的双唇。
我的吻急切又带着侵略性。
我迫切需要找到个出口来证明我还活着。
大师兄配合着我任由我发泄心中的多余情绪,一吻结束,他的唇角已被我咬破渗出鲜血。
我也已能止住眼泪。
预见带给我的多余情绪也已消散大半。
“老婆,我这算是被强吻了么?”大师兄委屈巴巴,只差再围个床单蜷缩在床角就能拼凑出一副惨遭蹂躏后的场景。
“算。我会负责的。”他的模样,让我又心疼又想笑。
“那就成。”他顿时又璀璨了笑容,没有即时问我预见了什么,就此带我离开原地先去就近留宿宾馆。
我躺在他的怀里望着黑漆天幕,努力尽散,预见带给我的,还不曾消散的多余情绪。
时间再到我们留宿宾馆之后,大师兄先带我去洗热水澡,等到我们躺到床上后再问我到底预见了什么。
我如实给出答案,不加半点个人猜测。
对于我的答案,他沉默良久。
我翻身到他身上再次吻上他的唇,这次极尽温柔也抵死缠绵……
未来的路还需要我们继续前行。
他也需要有个情绪出口。
时间再到他终是沉沉睡去,天已微亮。
我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熟睡中的他也蹙着眉心,不由得长长叹息,轻轻抬手替他抚平眉心。
我再收回手之后,关联上留在崔灵儿住宅留在我和大师兄住过房间的纸人。
会自动趋利避祸的纸人正躲在床板之下,我借助纸人之眼看到的只有地板,借助纸人之耳听到的是打扫的动静。
我于是再关联上留滞在苗疆的纸人。
被五位草鬼婆联手收为徒弟的女子叫阿满,她正抱着膝盖坐在一昏黑潮湿屋内的角落里。
有一胖子和一瘦子正站在她面前俯瞰着她。
胖子腰间围着一条蠕动的蛇。
蛇身上的鳞,黄绿交错闪闪生光。
蛇头吞吐着芯子在胖子的肚脐处高高翘起,蛇眼里闪耀着诡秘的绿幽光芒。
瘦子裸露着胸膛,皮肤在细细碎碎的动着,仔细去看,那是一群油嘟嘟的白蛆在相互拥挤着形成骷髅形。
对于瘦子和胖子那带着明显鄙夷不屑情绪的俯瞰,阿满迎着他们的视线,眼底满是怒火。
有一个苍老的女人这个时候正进入屋内,她也是草鬼婆,但不是我之前在山上见过的五位草鬼婆中的任何一位。
她的脖子上有一团血红色的斑块,看上去就像是把肉剜掉剩下了一个洞,留着一汪永不凝结的血一样,而且在不停的扩大缩小就像是心脏的跳动。
这是,阿满又被新的草鬼婆给抢来做徒弟了?
我关联纸人到这里,唇角带起浅浅弧度。
苍老女人进屋后径直走到阿满面前在瘦子身旁停下脚步,阿满就此从地上站起后,突然从后腰处摸出一小瓶醋同时拇指弹开瓶盖,一气呵成着再将醋横着泼洒向胖子瘦子和苍老女人。
三个人躲闪不及,顿时像是被热油烫到,皮肤上燎起赤红血点,瞬间膨胀成透明的水疱冒出阵阵白烟。
三个人顿时发出惨呼倒在地上,阿满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