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1 / 2)

楚延卿皱眉失笑,无力管教不按常理出牌的媳妇儿,无奈嗯一声,“孔司员眼见要离京办差,总不会无缘无故送你三箱鼻烟壶。”

念浅安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时想不通鼻烟壶的背后关窍。

她摸出钥匙,叮叮当当打开堆在车厢内的一口樟木箱,随手捞出一只鼻烟壶准备细看,结果拔开瓶盖就被呛得狂打喷嚏。

楚延卿忍俊不禁,忙将鼻烟壶丢回木箱盖上,捏着念浅安的鼻子又好笑又好气,“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旧物了,你也不嫌脏?回头都交给陈宝,由着他一个个细查就是了。”

念浅安皱着脸点头,立即将钥匙甩给楚延卿:这种细致活儿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干好了!

她乐得人尽其用,楚延卿袖起钥匙,错眼见念浅安呛得眼眶微红,无端端有种别样妩媚,再开口不由心猿意马,“我不追究你,你就没点表示?”

念浅安赶紧表示感激,仰头怒亲楚延卿的脸。

楚延卿偏头笑,笑得很不满,“只是亲脸?”

噫!

一脸明示的亲夫好假正经哦!

念浅安忍笑去捧楚延卿的脸,凑上去本想来个浪漫香吻,结果鼻烟壶的后劲略迟缓,抑制不住的喷嚏顿时喷了楚延卿一脸。

瞬间黑脸的楚延卿:“……”

好脏。

真的好想揍媳妇儿。

他决定当个坏男人,再次身随心动,埋头拿脸怒蹭念浅安的肩窝,抬手照着念浅安的屁股拍了一下,“念浅安,你真是……你不过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这话好有王霸气,后面是不是应该跟一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念浅安差点笑场,捂着屁股赶紧躲,“打屁股好羞耻哦。”

“这可真稀奇,你还知道羞耻?”楚延卿眉梢高挑,按着念浅安直叹气,“磨人的小东西。”

噗!

念浅安绷不住笑场了,一路笑回永嘉候府,瞧见于老夫人瞬间笑不下去。

楚延卿堵她堵得快狠准,肯定是于老夫人出卖她告的密!

这什么铁石心肠的祖母!

啧!

第261章 紧锣密鼓

念浅安表示很气,于老夫人会看晚辈的脸色才怪,乍见楚延卿老脸全是欢喜,拉着楚延卿问殿下可好殿下全家可好,茶过一盏又连声催促,“去请老二、安和,再把四房都叫来,晚膳就摆在我这儿一道用。”

宫里落钥的时辰不会迁就任何人,念家提早摆膳,一时饭毕各自散席,楚延卿投桃报李多留一步,陪于老夫人消过食,才携手念浅安转去公主府。

“你怕公主恼你揍你,倒是从来不怕老夫人。”楚延卿低声解释道:“所以我就猜,你有什么事儿要掩人耳目,多半会找老夫人而不是公主。老夫人肯纵着你,哪能不挂心你的安危?你坐什么车走哪条道,是于妈妈告诉陈宝的。市坊虽大,要找你却不难。”

他找不到,暗卫找得到。

念浅安哪是真生于老夫人的气,抻着早换回去的衣裙笑,“只此一次,以后不会再让祖母和你担心了。”

说着一抬眼,念驸马已等在二门外,温润笑道:“你娘还’病’着,我送你们出府。”

念驸马和楚延卿肩并肩,翁婿相处得相当和谐,念浅安忽然如有神授,疑问脱口而出,“仇表哥收了我的表礼,说绝不辜负我的厚意。这话没头没尾,你们听了可有头绪?”

念驸马果然有头绪,“我和你舅父去接仇夫人时,曾代殿下转交君玉一封私信。”

“大赦仇家的恩典是你出面求的,我总不能置身事外任事不管。”楚延卿接过话茬,“我问仇君玉回京后作何打算,他一直没给答复。仇大人因魏相门生而流放,后又病重去世,他们娘仨回京的时机巧,我有意对付魏相,少不得暗示他几句。”

仇魏之间横亘着仇大人的死,总要让仇君玉有个心理准备。

念驸马笑得意味深长,“想来君玉已有成算。殿下既然抛出橄榄枝,还要多带擎君玉才是。”

楚延卿无声颔首,辞别念驸马依旧弃马坐车,依旧将念浅安抱坐膝头,语带安抚道:“仇大人一生清廉,死得实在冤枉。不管仇君玉是想为父报仇,还是想投靠我们,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个聪明人。不仅聪明,还有志气。我能帮则帮,不会让仇家难过。”

念浅安百虐成钢,默默在心里呜呼魏父真是造孽,纵容门生倾轧清官,报应来了。

她抬起头,亲亲楚延卿的下颌,“各人各有缘法。路是仇表哥自己选的,又不是你逼迫他的。”

“我以为他一心行商,没想到他会和你说这种话。”楚延卿拿下颌蹭念浅安的发,不无好奇,“你送了什么表礼,竟叫他说出不负厚意的话来?听起来,还真像是我们逼他表态似的。”

念浅安笑道无巧不成书,“送了一匣子黄金。”

楚延卿不可置信,“我媳妇儿这么爱财,居然这样大手笔?”

念浅安一脸嘿嘿,“你早前不是给了我四万两银票吗?就用了几张票子,小手笔小手笔。”

敢情花的是他的钱!

楚延卿无奈失笑,越笑越不可自抑,这下轮到他一路笑回宫,落钥时分的皇宫罩在雨幕中,四面八方响起一声递一声的吆喝,“下千两咯——”

执事太监的嗓音麻木而平板,衬着秋日冷雨透出难以言喻的别样苍凉。

六皇子院的正院卧室内,却是别样燥热。

楚延卿弓起裸背撑起手臂,压向念浅安,迫得她抵上床头,嘶哑声线低沉着逼问,“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私下见别的男人?嗯?敢不敢?”

亲夫反射弧好长,暖帐锦被之间酿飞醋,酿出一床凌乱和低吟。

被无情摧残的念浅安顿觉良心不痛了,攀上楚延卿肩胛,有气无力地又抓又挠,“不、不敢了……”

她这厢正被楚延卿狠狠“教训”,那厢大方氏也正厉声教训方氏,“赏菊宴是你攒的,客人是你请的,你倒甩着脸子给所有人看!你真该庆幸,今儿来的人都不是眼皮子浅爱计较的!否则别说刘家,连方家的脸也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