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卿欢垂眼看她,“你如此喜欢钱,不如本座让人把这些银票用线串起来做成衣服给你穿,如何?”
楼姑娘顿时两眼放光,“大都督可得说话算数。”
薄卿欢淡淡瞥她一眼,抬手将自己的披风扔了下去。
楼姑娘接过,迅速将自己的身子裹了这才弯腰去捡银票。
“楼姑娘不妨数数,本座的全部家当,能买你几日夜?”纤长玉指端着酒杯晃了晃,薄卿欢问得轻缈而漫不经心。
楼姑娘果真在数银票,手法娴熟,比酒楼里专管银钱的账房还要像那么回事儿。
楼姑娘很快就算好了,“按照奴家的开价标准,大都督这一百万两银票能买奴家足足两年。不过奴家有言在先,不赊账,如若两年之后大都督无法拿出银子,奴家可是要走人的。”
薄卿欢不语,清冽酒液下肚,让他极白的面上晕开几分潮红,美艳不可方物。
“滚。”良久之后,薄卿欢缓缓吐出一个字,丹凤眼迷离,带着三分薄醉。
楼姑娘摸摸脖子,很痛,但这么多银票在手,莫说只是喉咙口受了小伤,便是断胳膊断腿那都无所谓。
言风很快带着人依着薄卿欢的吩咐去花弄影将楼姑娘的衣服取了来让她换上。
于是,楼姑娘带着银票,言风带着楼姑娘,两人去往后院厢房。
安排好楼姑娘入住,言风很快就回来了。
薄卿欢依旧在饮酒。
言风看不过,终于开口,“大都督,属下还是头一次见您如此失控。是否遇到什么难解的事儿了?”
薄卿欢摇了摇已经空荡的酒壶,递给言风,“去给本座取壶酒来。”
言风接过酒壶,犹豫片刻又道:“大都督真打算让楼姑娘在府上住两年么?万一传出去让圣上晓得……”
薄卿欢蹙眉抬眼,语气添寒,“本座的家事,何时轮到旁人来指手画脚了?”
言风被他那霜寒的眼神吓得赶紧闭了嘴,拎着酒壶去了酒窖。
半盏茶的功夫他又回来。
薄卿欢接过酒壶,这一次不用杯子,直接抬着酒壶往嘴里灌。
言风目瞪口呆之余,心中慌乱无措,努力想着法子,可想来想去,最后也只能将主意打到楼姑娘头上。
于是,趁着薄卿欢不注意,言风悄悄去了后院敲响楼姑娘的门。
“大人有何事么?”楼姑娘推开门,见到来人是言风,也不觉得奇怪,她穿着锦绣华衣,两只手上却不闲,一手拿针线,另一手拿银票,显然是正准备按照薄卿欢的吩咐将银票做成衣服。
初见时,言风只觉得这个女人俗气,满身铜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