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给“她喜欢他他不喜欢她”的意中人用嘴喂药,脸红心跳自是不必多说,可谁能想到,本该沉睡不醒的他会突然探出舌尖,不偏不倚舔中了她的唇,这样的撩拨,让她一张脸烫得快要烧起来。
然而下一刻,她就仿佛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冰水,什么脸红心跳,全都化作烟云散,消磨殆尽了。
因为,她看见他在撩拨了她之后,眉心蹙拢,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来。
连睡梦中都这样嫌弃她?
双手狠狠捏着他两边滚烫的脸颊扯了扯,“薄卿欢,你再敢嫌弃一个试试,信不信本姑娘把你脸都给撕下来?”
真是岂有此理,他以为她很想这样乘人之危?
他以为她非他不可?
薄卿欢方才觉得嘴巴里的苦涩变成甘甜很神奇,就感觉到两边面皮被人用力又揉又捏,跟捏包子似的,他心中暗恨,奈何拼尽全力也没法睁开眼,只好先把这笔账给记下。
言楚楚揉捏了半晌,终于解气了些,往旁边一坐,顺手从衣服上扯下一根长布条来动作轻柔地帮他包扎好手心,又小心翼翼地检查着他脚踝上的伤口,发现伤口有些深,是摔下来的时候被锋利的石块所划伤。
想到他给自己当了一场人肉垫,言楚楚轻哼,“算你走运,遇到本姑娘这样心善的人,否则,我就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喂野狼!”
说完,她再次点了火把去林子里寻了几株止血草来凿碎,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进行包扎。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言楚楚才终于撑不住眼皮,歪倒在一旁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林子里鸟鸣声清脆,听来悦耳。
伸了个懒腰,言楚楚坐起来,发现薄卿欢不知何时又坐到他昨天的那块白石上去了,正蹙着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怎么回事?
言楚楚心神一震,这厮该不会盯了她很长时间了吧?
她赶紧在脑海里回想着自己睡觉会不会打呼噜流口水,会不会乱动乱踢睡姿不美。
可她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的,就算会打呼噜流口水,也没人告诉她。
“你……”言楚楚斟酌着开口,“你的尊眼,能不能往别处挪挪,别老是盯着我行不行?”
他难道不知,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一个刚起床的姑娘是很不礼貌的吗?
“本座的脸为何又肿又疼?”
半晌,他问。
言楚楚一噎,抬目望去,果然见到他褪去高热潮红后的白皙面颊有些微肿,她想起那个地方昨晚被她又揉又捏。
咳了两声,言楚楚正色道:“据说脸皮厚的人都会这样,你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