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兄弟声音交叠在一起,程前被弟弟虎了一跳!甩脸色叫他闭嘴,程后却装没看见。
“您和太太这两年我不清楚,但从您常来瑞士也能猜到一二。既然当初您没看重过她,现在她不在了您为什么要这么伤怀?”
“就算太太现在站在这,估计也不明白您的心吧。”
“就算南星在这也不明白我的心。”他自嘲一笑。
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又怎么让别人明白?
“你说的对。”他说。“如果我能早点看透,那该多好。”
是他活该,和他人无关。
疯了几个月,也是时候了。他也很想这样继续无状,可叶氏的责任还在肩上,又怎么任性的长久。
“你们先出去。”叶倾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身心皆疲。“以后的事,让我一人想一想。”
两兄弟对视一眼,有默契的不再多言,还懂事的带上门,还他一室清净。
男人目光看向窗外。
已经是清晨。
风卷着雨丝敲打在玻璃上,细细碎碎,寂静无声。
男人怔然而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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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似乎正常了,又似乎变本加厉。
起码以前还是个会哭会笑的普通人,现在却不笑不怒,冷漠寡言,任你如何变化都再激不起他的内心波澜,犹如一潭死水。
忙碌一天叶倾回到竹林深处,这是他唯一的归处。只有这,闻着空气中曾属于南星的味道,他才能勉强睡着。
“先生,处理的差不多了,您要不要看看。”
原来今天是叶倾一年一度的生日。
作为叶氏掌门人,他的生日不容小觑。但自打他十岁上,再没过过对外的生日,所以这些礼物都循例送到住处。
“你看着办。”
以前都是程前在打理叶倾的生活。现在程后回来,程前转移重心把琐事分摊一部分给他。程后继续收拾,又翻到束简装花苞,被其他高档礼物都压变了形。
玫瑰花?
这年头还有人送这东西?
程后随手掂了掂把花扔在一边。
豁然回视,男人眸中爆发出的火焰几乎焚烧一切。
“哪来的!”
“什么?这玫瑰吗?”程后顺势想拿起,却被男人先一步拿到手,修长手指上的卡地亚螺丝男戒一耀而过。
男人的手颤着。含苞待放的香槟玫瑰,香气雅致,一卷丝带系在一起打了个结。土土的心型香水卡片在枝蔓下飘飘摇摇,一时竟不敢正眼看。
“看看写了什么!”
程后突然被塞了一束香槟玫瑰满怀,他惊讶的看了眼。然后翻过花下的贺卡,一字一字陈述。“星星糖?应该是这个吧。”没写其他祝福,就三个字,字不咋地。说不咋地其实还客气了,准确说是丑。
话音未落,那束花就被拿走了。叶倾从未这样仔细认真的看过那三个字。
喜意,一点点自心中蔓延。
他知道,他就知道!南星,不会就这样轻易死的!
他让她和万雪琪联手给骗了!
但这个谎言,却让叶倾前所未有的感到幸运!到最后,叶倾迫不及待的转身,朝外跑去。
“先生,您上哪?”不是刚刚才回来?
回答他的是风声落叶。
推门,亟不可待!
风铃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欢迎光临!”修剪花枝的店员头也不抬。“请随意挑选。”
男人定定站在那,狭长凤眸里蕴含着层层不知名的情绪。那么娇矜俊美的一个人,手里居然捧着一束小小的,让人觉得土土的玫瑰花束!而这画面居然好看的像一幅隽永的水粉画。
花店里屋的帘掀开,店主走了出来。
当看到那么个仿佛浑身在闪金光的人物出现在这,他就知道这人不是来买花的。哪怕他现在手里拿的,就是他们花店出去的鲜花。
“先生,您买花?”
“查一查,这花是谁订给我的。”他把那束花小心翼翼放在桌面,轻盈的不像话。
“好的。您的地址是哪?我帮您看看。”这么牛逼闪闪的男人!一辈子也见不了几个,小伙计不由自主就带上了尊称。
男人慢慢讲了一遍地址。
“啊?这是出了名的富人区啊。咱们店好像没送过……”那种富人区,用的都是空运来的花。又怎么会用他们这种街边小店的花插瓶呢?
☆今天的补更,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