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虽然经过休整没有积水,可村里的小路却因为连绵的雨水而有了厚厚的积水,走出去,不穿雨鞋根本没有办法在村里子行走。
地势稍微矮一些的人家,已经开始进水,哪怕一天几遍的往山里跑,可耿天还是发现水田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要是在这样下下去,别的不说,水田肯定是先要倒灌。真要到了那时候,进入成熟期的蟹苗也留不住。
可小型抽水车根本赶不上水流的灌溉,就连那条绕着整座大山缓缓流淌的溪水也变的流速极快。
从昨天开始村里就已经组织人分班上山,早晨刚刚从山上下来的耿天是第一波,最让耿天担心的是巨大的羊群,哪的地势相对而言要低的多。
想到守在羊舍的顾老三和全波等人,有些坐不住的耿天勉强等到吃过早饭披上雨衣换上雨靴再次冲出家门。
“小心点,有事来个信。”
站在院门口看着耿天急匆匆的身影,担忧不已的耿二生是又急又上火。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上一山,还赶上下雨,下雨就下雨呗,帮着赶羊群的二生倒霉的竟然让羊顶了一下,重到是不重,可就是又摔了一下。
当时也没觉得咋地,可睡了一宿后,这老腰竟然感觉像是弯不下去似的,把个耿二生愁的直挠头皮。
匆匆赶到西山,崭新气派的羊舍出现在眼前,红瓦红墙,半遮半掩,穿着雨衣的顾老三整带着赵国军、乔刚等人不断的往羊圈里叨登毡垫子。
九块钱一米的毡垫子,当初买了差不多三千米,为的就是这群放养在山里的羊群,特意雇了李军看守羊群的耿天其实最初也是有犹豫的,毕竟李军的名声不好。
可耿朝福的一句话提醒了耿天,李军再不好也是双鸭屯的人,而且,不管李军在外面咋地,可从来没有祸害过双鸭屯的一草一木。
瞬间想明白的耿天没有拒绝耿顺的提议,而是亲自找了李军,李军那一刻的激动耿天无法忘记,两年下来,李军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耿天,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一眼扫去,没有看到李军的耿天倒不会怀疑李军偷懒,如果有谁对羊群最上心,无疑的就是被委以重任的李军。
很快,靠近后的耿天看到了站在羊舍内,铺着干草和毡子的李军。
“军哥,咋样了?”
满脸的黑道道又是水又是汗的李军摆摆手,“没事,天儿,你赶紧找去找人,俺看西坡有点往下掉泥块子,咱这也没遇见这种情况,别是啥滑坡。”
抬起头抹了把脸的李军眼底有着淡淡的担忧,早晨特意转了一圈的李军看到不断滑落的泥块子心底不安。
要知道西坡下面可是大片的瓜地,虽然中间还有树木当着,可谁知道会不会出啥大事,这要是把瓜地毁了,一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心底咯噔一下的耿天随即点点头,撒腿就往西坡跑,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西坡,刚刚靠近,耿天就听到零星的闷响。
抻着脖子往下看,大块的泥土带着杂草正往下掉。仰头看看头顶黑压压的阴云,心知不好的耿天掉身就往回跑。
匆匆回到羊舍,跟顾老三打声招呼,叮嘱千万别去西坡后,耿天下山了,直接拨通电话找到去县里的顾伟。
剪短的把这边的情况一说,顾伟就知道坏事了,叮嘱耿天等着后,顾伟找到了胡岳阳,双鸭屯的情况不同,所处的位置也不同,满山的珍宝可以说成为了胡岳阳心中的重中之重。
一旦真的发生滑坡造成的经济损失将是巨大的,而真要是发生意外,对于刚刚抬头的双鸭屯也是沉重的打击。
询问气象台,知道三天内将有一场大雨时,紧绷五官的胡岳阳在屋里来回转悠,还没等胡岳阳想出办法,刺耳的电话响起,大武乡东面靠近南洼子的水库水流控制不住了。
耳膜被震的直嗡嗡的胡岳阳紧缩眉心,“别喊了。”
怒吼一声的胡岳阳用力砸了下桌面,耳膜震的直嗡嗡的胡岳阳晃悠了下被震的直发晕的大脑,让电话那头的水库主任邰平新仔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