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坂垣征四郎精神亢奋睡不着的时候,师团参谋长河边三郎大佐走到了他身边低声的劝说。
“师团长阁下,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否则等明日总攻发起后您会更累的。”
“哟西,河边君你来了。”
坂垣征四郎看到河边三郎过来,有些兴奋的指着地图说道:“河边君,你来看,只要攻下了临沂,再打下前面的台儿庄,帝**队就可以长驱直入,届时徐州便是我们第五师团的囊中之物了。”
河边大佐面露担心之色:“阁下,我们师团的任务只是配合矶谷(第十)师团进行佯攻而已,若是打乱了司令部的部署,说不定寺内寿一大将会怪罪下来的。”
“哼!”
坂垣征四郎不屑的说道:“矶谷师团能做主攻,难道我们第五师团就不行吗?只要能攻下徐州,谁做主攻还不是一样?依我看寺内寿一大将的心有些偏了。”
“阁下,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
河边大佐一听,下出了一身冷汗。日军军中上下尊卑极为严明,下属私下里公然非议一名司令官的人品,要是传出去不但坂垣要倒霉,就连他河边三郎的前程也要堪忧。
“哼,有什么不能说的。”
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坂垣征四郎哼哼了几声也不吭声了,随即便看着地图开始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坂垣征四郎问道:“河边君,刘家湖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河边三郎摇头道:“没有,刚才十一联队长打来电话,报告说半夜的时候碰到了几个支那的散兵,交火后他们便迅速撤走了。但是已经有两名帝国的士兵失了踪。”
河边三郎虽然说得很婉转,但意思坂垣征四郎却听懂了,河边三郎分明是说有两名帝国士兵被人抓走了。
一阵气恼的坂垣不禁低声骂出了一句国骂:“八嘎,可恶的支那人!”
看到坂垣征四郎生气,河边三郎安慰道:“师团长阁下不必生气,不过是两名士兵而已,失踪就失踪吧,自从帝国和支那开展以来,帝国失踪的士兵还少吗?”
坂垣征四郎摇摇头:“这不是失踪几名士兵的问题。而是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支那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潜入刘家湖,他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得不说,坂垣征四郎的直觉非常的精准,一听到刘家湖的事情后精明的他立刻就感到了不对劲。他想了想,对河边大佐说道:“你马上给十一联队的佐佐木五三大佐打电话,让他立即加强对刘家湖对岸的侦查。总攻即将发起,这个时候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哈伊!”
河边大佐鞠了一躬,伸手抓起了放在弹药箱上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第十一联队:“莫西莫西,是佐佐木五大佐吗?我是师团部的河边参谋长。坂垣师团长让我命令你,立刻对……”
“轰……”
河边大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随一阵隐隐约约的枪声也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喂。佐佐木大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说话!”河边大佐急了,赶紧了对着话筒大吼。而此时的电话筒里除了枪声外也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音。
过了一会,电话里才传来了佐佐木五的声音。“河边大佐阁下,对面传来了枪声,我刚派人过去查看!不过听起来枪炮声十分的密集,并不像是少数散兵游勇的骚扰。”
河边三郎赶紧说道:“你一定要尽快探明情况,立刻想师团部报告!”
“哈伊!”
就在河边三郎放下电话的时候,林时迁已经带着三九八团三个营强行渡过刘家湖,对当面之敌发起了进攻。在他们的后面,王德子正指挥着十多门火炮对前方进行猛烈的轰击。
在炮营六门一零五口径榴弹炮和十二门七五口径的野炮的掩护下,三九八团三个营呈品字阵形,淌着齐膝深的湖水向着日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由于日军连日来都处于进攻的一方,对于有一湖之隔的刘家湖并没有太过关注,自然也没有修筑什么防御性的工事。现在被三九八团这么一攻,整个联队顿时有些吃不住劲了。
在王德子的指挥下,各种调门的尖啸声在空中不断划过,无数炮弹开始朝着日军的营地飞去,炮弹纷纷在各种地方爆炸开来。巨大的火球迸发开来,无数简易工事、卡车以及骡马都被毫不留情地撕裂抛掷,夹杂着无数人的哭喊尖叫,满地都是燃烧的汽油和残破的物资人员尸体碎片。
看着被火光笼罩的日军营地,苏瑞激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这是他指挥的第一场对日寇发起的进攻,而且他相信这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会这么一直的对日本人发起攻击,直到日本人狼狈的退回他们的国家,直到他的军旗插上日本人本土和富士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