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一件事,近日里发生在皇城中的诸多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而那幕后之人,他们并不陌生。
“推波助澜?”苍翊从他颈窝里抬头,闷闷地道:“他有何目的?”
南宫若尘摇头。
其实他隐隐有些眉目,却始终无法确认。
正思索着,耳垂一阵湿热,他浑身一紧,那人拱动着凑在他耳边道:“瑾竹,咱们搬去竹意阁里吧。”
带着试探,带着期盼。
南宫若尘微微侧头,撞上他的双眸:“好好的为何突然……”
苍翊以为他是不解,忙解释道:“你看现在这院里,被那些刺客毁得不成样子,需得重新翻修,花费多少时日尚且不说,你住在这里,恐会扰了你的清净,还有……”
“好。”
苍翊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把人哄走,耳边的一声轻应,他顿时愣住,下意识轻唤:“瑾竹……”
“嗯。”南宫若尘薄唇轻抿,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他自然知道苍翊心中的顾虑,不愿自己有一丝勉强,他拘泥于过去不肯搬去主院,如今想来,一直以来的排斥其实毫无意义,只要他能安心,住在哪里其实没什么要紧。
他一展笑颜,苍翊竟一时看得痴了,乍一回神,在人转过头去之前,连忙捧住那白皙如玉的脸庞,急切地吻了上去。
良久苍翊才放开那被自己□□地有些艳红的唇,又在唇上轻啄了一下,抵着他的额头道:“今天时辰晚了,明天就搬过去吧。”
“好。”
……
融雪之后的天寒地冻,掩不住翊王府中脉脉温情,只是藏身于皑皑白雪下的脏秽不堪,却随着雪的融化,暴露于人前。
自那日二皇子朝中势力及府中门客遭到重损,本以为他会就此蛰伏,韬光养晦,岂料平静了不过数日,二皇子上呈的一份奏疏以及几件物事,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次日早朝,二皇子苍邵于大殿上上奏,称三皇子勾结敌国,欲图谋不轨,同时呈上三皇子与月华皇宫来往的几封书信,甚至还有三皇子的随身玉佩为证,证据确凿,震惊朝野。
庆元帝手中翻转着手中的绯色玉佩,这是苍离出生之时,他特地取了最上等的血玉,请工匠雕琢而成的,已经有些陈旧的触感和上面特殊的纹路,无不证明着这的确是三皇子随身之物无疑。
而书信上的笔法,也确是苍离的字迹。
他并未向苍离问罪,而是看向跪在大殿中央的苍邵:“二皇子此物,是从何而来?”
“启禀父皇,此物是边境的探子,昨日冒死逃回皇城,临死之前交到儿臣手中……”
“胡闹!”
苍邵正侃侃而谈,却被一声怒斥打断,帝王的威严让群臣皆颤,连惊讶于苍邵一番举动的翊王殿下也吓了一跳。
待殿中变得鸦雀无声,庆元帝道:“既是临死之前,你可曾确认了探子的身份?昨日才得了消息,今日你便迫不及待地上奏,若是有心人有意挑拨我皇室关系,你此番行为岂不是正中了敌人诡计!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