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只是……”
“够了!”
辩解的话被强硬打断,庆元帝视线微移:“自今日起,三皇子禁足于府中,无召不得外出,此事查明之前,若有人肆意造谣生事,皆以谋逆之罪论处,尔等可听明白了?”
“臣等惶恐!”
一时间大殿之上跪倒一片,异常壮观。
苍离则是愕然抬头,他的父皇竟丝毫没有询问他的意愿,便直接禁了足,他尚来不及解释自身,又见帝王龙袍一挥,道了一声“退朝”便顷刻间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
☆、计划
下了朝,群臣为了避嫌纷纷离朝,苍翊瞥了眼二皇子愤恨不甘的神情,转身离去。
庆元帝问也不问便将三皇子禁足,说明他已经生了疑心,君恩来去如潮,经今日之事,不论三皇子是否有罪,那些因二皇子势去而转投三皇子的朝臣,只怕又得多一番思量了。
一路行至宫门,正巧与武安侯遇上,两相见礼,同出宫门。
武安侯道:“今日之事,殿下有何看法?”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状似闲聊,苍翊唇角微勾:“侯爷看呢?”
“凡事不会空穴来风,兴许是真的。”
“罪名是真,证据未必……”意识到所言不妥,苍翊脚步微顿,淡笑道:“侯爷,就如此信任本王?”
虽是闲聊,方才他们所言,若让有心人听到,那便是妄议皇室,构陷皇子了。
武安侯似笑非笑:“王爷所做之事,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苍翊凤眸微沉,这人与他坦而言之,或许信任有之,更多的是,几番交易,他们之间,还有利益关系。
“隔墙有耳,侯爷慎言之。”
说罢苍翊率先上了回府的马车,武安侯驻步原地,望着翊王离去的背影,环顾四周,笑着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
他就是确认了隔墙无耳,才敢言啊!
而马车内,苍翊脸上恰到好处的笑意迅速敛去,显得有些沉重。
自重生以来,他步步为营,既想将苍离绳之以法,了结仇怨,还要避免帝王猜忌,他参与到朝政之中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拉三皇子下马,如今苍离遭到禁足,他却丝毫不觉欢喜,反倒忧心忡忡。
除却起初的惊愕,苍离之后的反应太过于平静,无端让人生出几分不安,然而二皇子既然已经替他开了这个头,若不趁此机会彻底扳倒苍离,只怕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