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成亲,脖子上却出现了吻痕,势必会成为一个很好的闲谈话题。
“别担心了,别人也许没看见,”纪柴也不确定地安慰他道,“这一路也没见别人说什么,兴许那扣子只是见到邱岳之前才掉的呢。”
穆彦道:“但愿如此吧。”
紧接着就秋收了,家家户户开始热热闹闹地忙活起来了,谁也没闲功夫去谈论别人家的事。
今年的粮食不出意料地比往年减产了许多,但要是勒紧裤腰带,还是能挺到来年秋收的。
玉米的叶子此时虽已枯黄一片,但上面还覆盖着一些细细的茸毛,裸露的肌肤一碰到那些茸毛,就红了一大片,还痒痒的。
每天晚上,不管回去多晚,纪柴总要烧一大锅水,叫穆彦洗个热水澡,好好泡一泡。
收玉米和收水稻不同,先要用镰刀把玉米杆一棵棵割倒在地,然后再把玉米棒掰下来,把玉米的皮剥掉,最后才把这些剥了皮的玉米用车运回家。
最难的一步还是往回运玉米,乡路难走,牛车上装的玉米又多又重,单凭人力十分难拉。穆彦几次想要帮忙,都被纪柴拦住了。
本来纪柴连穆彦下地干活这事都不同意,他舍不得他受这份罪。是穆彦一再坚持他才勉强同意的,这拉车的活,他更舍不得让他干了。
看着纪柴额头上因为用力而暴起青筋,穆彦心疼地道:“咱们也买头牛吧。看你受这份罪,我心里难受。”
“没事,”纪柴将肩膀上的绳子往上颠了颠,“你男人有都是力气。”
穆彦只觉得这日子不管身上多苦,这心里也是甜的。
这日晚上拉着最后一趟车回来的时候,穆彦瞧见了徐刘氏挺着个肚子还在地里劳作。
星垂就坐在旁边的玉米堆上玩儿。一岁多的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时不时地就跑一边玩去,徐刘氏既要干活儿,又要照看她,辛苦极了。
穆彦的眼睛有些发胀:“徐嫂子的肚子有六七个月大了吧。”
纪柴点点头:“有了。”
穆彦轻叹口气:“咱们快点儿干,等地里的活儿完事了,去帮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