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壑到此刹住。
在寻壑诉说时,沈越逐渐收紧怀抱,到最后二人寸缕紧贴。沈越没长一张讨巧的嘴巴,此时他只懂得不断安慰:“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寻壑吸吸鼻子,却不见眼泪掉出,仅仅眼眶泛红,俄顷,安慰沈越道:“爷也别担心,同样是有恩于我,但沈爷终究与江焘是不同的。江焘和我……没有其他可能。”
沈越痛苦地闭上眼。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寻壑最叫他心疼之处,正是这份自己身陷水火还惦记着为人着想的体贴。
“对了,”沈越想起程隐提到七夕那晚寻壑两次进出品花馆,为防万一,沈越决定解释,“七夕那夜,我让楚野恭带我去品花馆,其实,其实是为了向小倌讨教。”
话题转变得突然,寻壑错愕:“啊?讨教?”
“就是……每次行房我总觉得你不痛快,我想让你快活点儿,所以就……”
寻壑不由失笑:“所以你就花重金拜品花馆头牌红倌为师?”
沈越尴尬:“差……差不多。”
“傻!”寻壑乐道,“听幽算什么,我当年比他能耐多了。对了,那晚花了多少?”
沈越比出两根手指,寻壑问:“二百?”
沈越摇头。
“二千两?”
沈越摇头。
寻壑担心起来:“到底多少你说说?”
沈越吞吞吐吐:“两……两万……”
“什么!”寻壑惊得弹起身子,“我每次才收你……哦不,你准是被沙鸥坑了!”
沈越却捕到要害,追问:“你刚刚说‘你每次收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