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才爬起来,才抬眼就撞见寻壑慌张神色。寻壑发现沈越注视自己,佯装随意将拿包裹丢掷到床尾,并让晏如退下。
“什么东西?”沈越果然问。
“小玩意儿而已。”
“给谁的?”沈越又问。
“不给谁,我……我自己玩的。”寻壑显然慌张了。
“既然是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那我看看。”沈越说着探身去取。
寻壑要拦没拦住,终究被沈越抢了去。
沈越打开这缂丝绣的香囊,角落躺着一枚扳指,玉色泛黄,边缘多有缺损,确实是一块再廉价不过的小玩意儿,可沈越见了,眼瞪得不能再圆……
“你竟然存着它!原来它还在!!……”说时,沈越语中带着哽咽。
此物正是寻壑初进沈府那年,攒着沈府发的工钱,用这些清白银子给沈越买的生辰礼物。沈府抄没那天,王公公奉旨抄家,寻壑陪同前去,却避开了现场绕去水无月,在一地废墟中捡走了这枚被沈越丢弃的扳指。
沈越小心翼翼将扳指套进拇指,翻覆手掌看了许久,不由泪眼婆娑,喃喃自语:“我本以为……那六年……什么痕迹都被我毁了……谢谢你,阿鲤……”
寻壑猝不及防,被沈越猛地摁进怀里。
“它怎么碎的?”沈越又问。
寻壑:“我把它放在密室的小木箱里。”
而那个小木箱,那天被气急攻心的沈越摔了个粉碎。
沈越闻言跳起,问:“那里头你还藏了什么!我要看看!”
“别!不要!求求爷,我……我想留些秘密……”沈越虽是焦心难耐,可终究被寻壑的哀求给定住,没进一步举动。
既然探求内心隐秘不被寻壑允许,沈越一腔不满,转而轻拢慢捻抹复挑,探索起寻壑身子,在他深处纵横,以换回少许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