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中午困得打瞌睡,几个同僚凑到他面前,?“沈御史啊,现在外面都在议论你呢。”
沈秉十分淡然道,“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众同僚无言,这话没错,沈御史隔三差五就要和陛下理论一回,常被人议论。
“这回不是朝政,是昨天晚上的事。”同僚道,“真背着你?小闺女跑了几条街?”
“我和小儿子一起背的,”沈秉如实回答,“怎么了,你们怎么知道。”
“都在说呢,说沈御史爱女成痴,昨天晚上背着女儿跑了几条街,鞋子穿反了都不知道,脚都磨破了。”几人笑道。
沈秉笑着解释道,“别提了,昨天晚上在那儿吃饭,我们家那个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书房昏死过去了,怎么都喊不醒,我们一家人都吓得够呛,赶紧去找郎中了,忙活了一整夜。”
“今天没事儿了吧。”
“没事了,就是昨天捂在书房里画画,热的。”沈秉回答。
“没事就好。”几人说笑归说笑,主要还是来问候的。
沈秉朝几人拱手道谢。
中午吃过饭,下午沈绵的脸色就红润起来,郑氏拿了银子给她说,“这会儿凉快了,你带着碧云和碧水,去把银子给那位郎中送过去,再让他给你看看,没事别捂在书房。”
沈绵点点头,拿着银子换了衣服就带着两个侍女出门了。
沈绵先去铺子里买了几包蜜饯,一份包好,准备送给老郎中,其他的分给碧云和碧水吃。
碧云走在路上,忽然说,“娘子,马上就要到七月七了。”
沈绵的脸跟苦瓜似的,“你可别提了,穿针引线那是要我的命,绣花绣的我都快瞎了。”
七月七乞巧节,简直就是沈绵的噩梦,沈绵的手画起画来,别提多巧了,一拿针线她就手抖,每年乞巧节都被她娘送白眼。
碧云和碧水都嬉笑起来,都安慰沈绵,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三人很快走到医馆,这个医馆有些偏僻,人不多,沈绵等一小会儿,老郎中就闲下来了。
沈绵走到他面前,朝他行礼,老郎中多看了沈绵两眼,就认出了,“是你啊,小丫头,今日没事了吧。”
沈绵把一包蜜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笑道,“没事了,我娘让我来送银子。”
“这是什么?”
“是蜜饯,我祖父和老师都喜欢,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昨日大半夜的,真是麻烦您了。”沈绵道。
老郎中没有推辞,趁着现在有空就吃了一块,发现味道确实不错,挺甜的。
“不错,”老郎中道,“平时吃些没事,不敢给老人家多吃。”
“我知道了,”沈绵点点头,“您看我现在好了吗,我娘不放心,然想让您瞧瞧。”
“没事了,脸色这么好,”老郎中回道,“回去好好吃饭,现在的女孩儿们都想瘦些,老夫瞧你这么就不错,多有福气,不要听外人瞎说。”
沈绵闻言咯咯笑起来,“我吃的多。”
老郎中道,“能吃是福,画画的时候把窗户开开。”
正说着,有个怀孕的女子扶着肚子进来了,沈绵忙起身,“您忙,我回去了。”
老郎中点头,沈绵带着碧云和碧水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