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的计划一向很多,给皇帝吃丹药就是其中一个。
然而?事与愿违,皇帝似乎对于长生之道并不感兴趣,再加上静国公府一直打压玄天观,这位道长只得窝在盛京城中,给齐王收集消息。
这次能够抓住禁军统领的把柄,也是?他的功劳。
“是啊,殿下,若是等到太子手下的武将反应过来,我等手中兵马,怕是来不及调动的!”
“殿下,兵贵神速,我等应当速战速决,将太子除掉。”
齐王意动,道,“诸位言之有理,本王是该早做决断。”
今日被太子压过一头,他虽然不高兴,但这些表面工夫,究竟不是大问题,说到底,还得是刀枪下面见真章。
拖延下去,对他还真没什么好处,齐王起身,开始下令。
江星列这里也是人来人往,文臣武将轮番上阵,都等他拿主意。
傍晚,江星列送走最后一批人,准备回去休息,思敬院中去传来青年人的吼声。
“江星列,父皇眼下生死不明,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家里,你想干什么!”赵王一把推开身旁的侍卫,冲书房走过去。
皇帝待几个亲生儿子都是极好的,尤其是赵王这样对国事没有兴趣的儿子,连嘉平伯府的女儿都能够指给他,可见恩宠。
赵王今日从宫里出来,得知皇帝在齐王手中,便急匆匆地来找江星列。
“东宫那边没有动作,你也没有,”赵王似是气极,“江星列,你可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他待你那样好,比起我这个亲儿子,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不想办法救他老人家,你还要和那混账老二和解,我看你是疯了吧!”
江星列额角直跳,沈绵手里的茶杯还没放下,看见赵王如此,当即心中不满。
她站在台阶上,狠狠把手里的茶杯掼到地上,怒道,“你喊什么呢,这是静国公府,也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江星列下午没睡多久,就被人喊起来了。
沈绵心疼他休息不好,送走了那些人,沈绵就忙着过来看望江星列,想让他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刚刚坐下,齐王就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沈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周氏皇族的破烂事情,有本事他们自己解决,在静国公府逞什么英雄。
沈绵一向温和,在府中从不高声说话,就连和江星列吵架,也从没有摔过东西,今日这副模样,实在叫府中的人刮目相看,就连赵王也讷讷不再出声。
江星列搂着沈绵的肩膀,安慰道,“别生气,没事。”
沈绵神情严肃,厉声道,“这盛京的王公贵族多着呢,手中有权有势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太子还好端端地在东宫待着,天塌下来,也该他去顶着,你昨夜不过是碰巧在宫中而已,哪里什么事情都要来找你问罪!”
沈绵护着自己,江星列自然十分高兴,便也不阻拦,任由她挤兑了赵王几句。
赵王逐渐冷静下来,泄了气一般,神情颓丧,道,“我那二哥狼子野心,此番他囚禁父皇,岂是小事,若父皇有什么危险,我又该怎么办!”
江星列不紧不慢地说道,“赵王殿下不必着急,太子殿下自有章程应对此事,齐王囚禁陛下,我静国公府也不可能凭空救出陛下,您在此发怒,也是无用,倒不如去问问,哪里能够找到足以匹敌五千禁军的人马。”
昨夜禁军统领身死,禁军乱做一团,一万禁军,死了有数百人,有几乎五千多人马控制在齐王手中,再加上齐王带来的人,皇宫之中,齐王的兵马起码有七八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