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鱼阿蔻笑眯眯的拒绝,“我现在抓蛇的经验丰富着呢,很快就能回来,姐你帮我烧点热水,再熬碗姜汤,我回来就喝。”

傍晚起风了,风顺着衣服的缝隙吹进来,吹的人心口一片冰凉,没有建筑物遮掩的北大荒风更大,没必要让小堂姐跟着她一起受罪。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鱼溪想了想不再强求,她去的话说不定还会给妹妹添麻烦。

鱼阿蔻招呼黑眼圈跟上,“放心吧,那些蛇对我一点威胁都没有。”

一人一狗放开速度向北大荒跑去,认为姐姐是在和自己玩的黑眼圈,迈着四条腿追着前面的倩影兴奋的迎风嗷呜叫。

到了北大荒,鱼阿蔻仰头看着比自己都高出半个身子的荒草,惊的嘴巴微启。

她就两个月没来,这草长得也太快了吧?

见黑眼圈已经钻了进去,边唤它等自己,边脚下用力,将手压弯的荒草贴着地面踩平。

因要盯着天空辨别方向,便没注意到脚下,直到脚下传来清脆的一声“咔嚓”声。

鱼阿蔻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右脚踩在一个草窝的边缘上,草窝里唯一的一个蛋已经被自己踩碎了,抬起脚看着鞋底橄榄色的蛋壳疑惑,这蛋看着怎么这么像野鸡蛋?可野鸡不是每年3-6月才会下蛋的?

不过既然有蛋,那就说明这个草窝有主。

鱼阿蔻决定等一等,将黑眼圈唤回来,压平草窝附近的草,一人一狗退到一旁等着。

等了许久,就见前方的荒草根处钻出一只短尾羽的野鸡,野鸡全身羽色暗淡,棕黄色的毛发上夹杂着黑斑。

野鸡看到自己的地盘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吓得拍着翅膀就想飞。

鱼阿蔻见状拍了下黑眼圈,黑眼圈如一道黑色闪电窜出去,转眼再窜回来时嘴里叼着野鸡。

黑眼圈把野鸡放下,蹲坐在地面上,背后的尾巴极速摆动。

鱼阿蔻揉着它的头大力表扬,“干的不错,晚上回家给你喝鸡汤,这山鸡怎么不动了?你把它咬死啦?”

拎起野鸡查看了下,却发现野鸡虽是死了,却一点伤都没有,不由失笑,野鸡该不是真的像村里人说的那样,胆小被吓死的吧?

不过管它是怎么死的,反正晚上有鸡汤喝了。

而且这里有第一只山鸡,就会有第二只。

鱼阿蔻笑眯眯的撸着黑眼圈,“咱们努力点再抓一只,明天姐姐给你弄肉骨头吃。”

听懂肉骨头三字的黑眼圈当即窜了出去。

鱼阿蔻失笑,不再唤它,将野鸡塞在背篓里继续朝前走去。

原本以为今天会收获颇丰的,可眼看天都要黑了,蛇影都没见到一条,野鸡也只抓到一只。

风越来越大,阵阵如涛的风声呜呼哀凄的从耳边刮过,特别像恐怖片里的背景音乐,荒草被吹的随着风向摆动着茎叶,远远看去就像是即将从封印下蹦出的恶鬼,让人自然脑补出一些可怕的场景。

怕鬼的鱼阿蔻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决定回家。

扬声唤着黑眼圈,黑眼圈并没有回来,只是让风声送来了它的叫声,狗声饱含警惕之意,像似在与什么人对峙。

鱼阿蔻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到地后就见黑眼圈站在一个洞口和四只动物对峙,两方显然已经交战过了,黑眼圈的后腿上有个伤口,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将毛发打成缕。

而四只身上也有血迹的动物看到她,前脚低俯,发出类似猪叫的凶残吼声。

鱼阿蔻看到自家狗子受伤,心疼的不得了,黑眼圈还没成年呢,到她家后别说受伤了,小病小灾都没有过,它受过最大的一次委屈,就是小时候被奶奶踩到过一次尾巴。

上前撸了把它的头,“勇敢的小家伙。”

黑眼圈弓着背向前走了一步,挡在姐姐的前面,眼睛狠狠地盯着对战者,喉咙里发出闷吼。

鱼阿蔻把视线移到四只动物的身上,动物们粗看下去体长50厘米左右,毛发呈黑褐色,体型粗壮,四肢粗短,头小尾短,鼻吻部狭长而圆,形似猪鼻。

虽然她认不出这四只是什么动物,但在她的心里,眼前的四只已经是一盘盘、清炖红烧的肉菜。

似是察觉到她眼神里的食意,四只动物叫的更加凶狠。

鱼阿蔻从背篓里抽出备用的腕粗木棍,握着棍子对着它们所立之地横扫过去,原本以为这棍子下去,它们不伤也得跑,不想它们非但不跑,反而立起上半身抬起前爪迎上。

等棍子划过倒弧形回到着力点时,就看到棍子上面多了许多道爪痕,痕之深好似被刀砍过。

下一刻最大的那只扑上棍头,上下颌张开180度,露出闪过寒光的牙齿,一口将棍头咬断,随之朝鱼阿蔻的腿扑来。

鱼阿蔻忙闪身跳过,看着短了一截的棍头和紧跟着改变方向再次扑来的小兽,惊愕的眨了眨眼。

特喵的!这是什么动物,怎么这么凶?

眼看另外三只尖利的叫着扑过来,鱼阿蔻腿上用了力,抬脚将大只踢飞,握着棍子的手同时用力,以三角扇形的角度将三只抽出去。

四只小动物同时发出声急促的短叫,随即似颗炮彈坠落在地,抽搐了两下后腿后便不再动弹。

悄无声息扑过来准备咬小兽的黑眼圈,咬了满嘴的空气,跃下后保持着进攻姿势怔住,狗眼弥漫上不解。

咦?那几个别致的小东西呢?

鱼阿蔻拍了拍它,抬脚去找肉菜,找到后没有第一时间弯腰去捡,听说有些动物非常狡猾,会装死引诱敌人上前从而给敌人致命一击。

参考装昏引诱敌人上前,再对着敌人面门放屁的黄鼠狼。

握起棍子又补了一击,等了片刻,确定它们真的昏了后,扯起荒草编成草绳,将四只的脚合拢在一起绑成烧麦头,又用草绳缠住它们的嘴筒子,才放心的将四只扔在背篓里。

掂量着重五十多斤左右的背篓,笑眯了眼,好多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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